他們已經知道哪種纖維較柔軟吸水,加重比例,其他再適當的減小就行。
如此試了幾次,柔軟的衛生紙還真做出來了,這東西都是用秸稈做的,成本低,倆人直接給別院送了幾大箱來。
除此外,另外兩種質量不等的草紙也改良後送來了。
謝夫人和林玉濱皆好奇的圍觀,“真的只用了秸稈?”
“還有些藥水,”林清婉將紙分給她們試用,“雖比不上我們平時用的,但拿來練字還是可以的,最關鍵的是成本低。算上人工,一刀都不足五文。”
謝夫人挑眉,很快便想到了其背後的利益,問道:“那你打算定價幾何?”
“八文。”
謝夫人蹙眉,“太打眼了,只怕要招人嫉恨。”
林玉濱抿嘴,“姑姑總不能虛高定價吧,那樣與趙家的饕餮樓有何區別?”
林清婉點頭,“此是一方面,還有一點是,我沒想獨佔這個方子。”
“這是什麼意思?”謝夫人驚詫。
林清婉挑嘴笑道:“我決定把這個方子傳出去,凡是有人想造草紙都可用。”
“這……這是為何?”
林玉濱眼珠子一轉,拍手叫道:“這樣才妙,傳得天下皆是,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謝夫人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嗔道:“這是跟誰學的歪理,只怕到時有人要更恨你姑姑了。”
林清婉就笑道:“由他們恨去吧,我就是要收買天下寒門學子的心,且也是我的一點私心,我希望這天下讀書的人越來越多,有識之士多了,天下才能快點安定,百姓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些。”
謝夫人阻攔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她嘆氣道:“這要是私心,那天下就沒有公心了,以前總聽二郎誇你,惜你不是男兒身,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小兒取笑著玩的,如今看來卻是我短視了。”
天下安定,這也是謝夫人祈盼的,應該說,這是身在亂世之中大多數人的願望。
雖不知是否有用,但謝夫人不願去阻攔他們的努力。
林清婉便將草紙的事放在一邊,“可惜現在不是公開的時機,且再等一等吧。”
倆人知道她說的是現在流民之亂,林玉濱唉聲嘆氣道:“這事何時才能解決呢,盧妹妹連著兩天給我下帖子,我都沒能出門。”
林清婉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且忍一忍吧,等周刺史把流民們安置好就可以出門了。”
林清婉見她情緒低落,想了想便道:“你要實在無聊就來給我打下手,正好我有件事要做。”
林玉濱嘟嘴,小姑呆在別院裡還能有什麼事做?左不過是些管家算賬的事,她都學會了,並不想去做,還不如看書來得有趣。
謝夫人笑著看她們倆說話,並不問是什麼事。
快過年了,她要給兒子抄寫經文,這段時間除了每日出來陪林清婉說說話,看看情況便都待在佛堂裡抄寫經書。
林清婉看了也開始抄寫經書,但她只抄《地藏經》,一共要抄三卷。
林玉濱和謝夫人看了只以為她多餘的一卷是要供給玉濱的母親尚氏。
林清婉並不做解釋,只是回屋的時候默默地多抄了一卷。
這次林清婉把林玉濱帶在身邊卻不是為了管家理賬,而是為了偏院裡的竹紙。
第一批竹子已經在池水裡浸泡超過一百天了,恰逢草紙造出,林清婉決定今天就開始其他工序。
林清婉沒打算讓林玉濱學造紙,只是讓她看看竹紙是如何做成的,她一邊槌洗浸泡透的竹子,一邊道:“世間萬物奇異得很,幾乎物物可變,處理方法不同,得到的東西也就不同,何況物與物之間還能組合。在紙未出前,誰能想到漁網,樹皮,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