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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來,似乎你才是最早妥協的那個。”

高蓁兒的情緒也很激動,淚就像決堤的海一樣噴湧而出,她抽泣地對吳教授說道:“吳叔,我爸爸走了,你以為我就不難過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不是妥協,我是不得不接受現實啊,我爸爸他,一定不願意看到我為了他而絕望的樣子,他一定會希望我好好地活著!”

話音剛落,隨著一陣敲門聲,一個西裝筆挺,戴著一副眼鏡,夾著一個公文包,身後跟著一箇中年女士。這個男人是中圖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看到在座的人,他先是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說道:“我是高蓁兒女士的代理律師,負責處理高平渝先生的遺囑問題,並代理處理房產的過戶。”今天他來,就是同高蓁兒商議房產繼承的相關事宜的。

“過戶?”商陸問道。

“是的,根據高平渝先生的遺囑,高先生已經將不動產,也就是房產以及百分之五十的財產交由了高蓁兒女士繼承。”

“可以把高先生的遺囑給我們看一下嗎?”彭警官問道。

“當然。”律師推了推眼鏡框,從公文包裡拿出遺囑。

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完全沒有高平渝字跡的風骨,於是高蓁兒解釋道:“這是我爸爸先前住院時寫的,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他擔心自己會出事,便叫我拿了紙和筆給他,這遺囑,正是他躺在床上,仰面寫下的。”

雖然字有點扭曲,但是卻大致看得懂意思,高平渝的確是將房子留給了女兒,對於兒子,只說以後為兒子請看護的錢全部從他的財產裡面分得。

高蓁兒繼續補充道:“雖然爸爸寫字不方便,可是醫生說了,爸爸的神智一直都很清醒。”言外之意即為,這份遺囑絕不是在他神志不清時寫下的,仍然具有效力。

“這……這不可能!”吳教授握著遺囑的手猛烈的顫抖著。

“吳叔,這些年爸爸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從未虧待過我半分,哥哥他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我每個星期就算再忙也一定會抽時間去看他,我所做的一切,爸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現在說這種話,就是在往我的傷口上撒鹽!”

吳教授還想說些什麼,高蓁兒卻晃了一下,被身旁的律師扶住,只聽她說道:“你們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跟我的律師還有事情要談。”

下樓時,白英一直扶著吳教授,生怕他會身體不舒服。後來,吳教授說他有幾句話想要單獨跟路西綻說,而路西綻也表示同意,便獨自開車載著吳教授回了原來的地方。這一天,吳教授真正地見識到了路西綻的冷靜,無論遇到什麼事,她都永遠保持著從容不迫,她淡定卻聰慧,把一切都看盡了眼裡,不放過一絲的細節。

“其實,小荷的事兒我聽說了。”吳教授哽咽了一下,想到曾經那個甜甜地叫他吳老師的女孩,心裡酸澀難忍,“我只希望,那孩子以後出來了,能好好做人,多好的孩子啊。”崔婷一案,沈荷獲刑較丁元輕,但終究還是難逃法網。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變成了這樣……我更加不明白,蓁兒那孩子那麼孝順,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老高的死絕對不是一場意外。”

“大眾看到的,永遠只是膚淺的表象。”路西綻握著方向盤,淡淡說道。

吳教授摘下老花鏡,擦了擦眼淚:“路教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個真正孝順的人,不會在父親死後就急著換掉老舊的電器,不會拿著父親的錢財去購置新款天價珠寶,不會讓父親的臥房落滿灰塵卻置之不理,更不會偽造遺囑。”很顯然,那些嶄新的電器都是最近才購置的,而且,路西綻發現,高蓁兒手上戴的手鍊是cartier前天才面市的新款,也就是說,這絕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