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嗓子都快啞了也不見他回來。
他的心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他還能淡定的帶著狗去看獸醫?她想起以前他和曾嘉敏。那時候曾嘉敏說要跟他分手,他不就只是淡淡的只“嗯”了一聲?
簡心想著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一下,想清楚這段感情究竟還要不要繼續下去。如果真的就這麼跟他分開了,她不會怪自己衝動任性,畢竟,她給了他機會的,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他珍惜了嗎?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她睡得很晚,以至於第二天上班黑眼圈很重。
周悠然見她神不守舍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笑著搖搖頭,說沒事。悠然撇撇嘴,小聲的說,“聽好多人都在說,你跟謝小北吵架,從他家搬走了?”
簡心很無語。那些人嘴巴怎麼這麼大,這麼快就搞得人盡皆知!
她沒有回答,只低著頭看自己指甲蓋上的小太陽——前幾天才去修的,亮甲油在陽光下透亮透亮的,好看極了。
她刻意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再說這件事,可悠然像只蒼蠅似的一直在耳邊嗡嗡嗡,她痛苦極了。
有人給悠然送了熱好的便當過來,是姚立偉的下屬。悠然接過來跟他說了謝謝,那人走之前告訴她姚先生今晚要加班,你要是累了就別等他。
悠然問,“那他到底要不要她等。”
那人笑得開心,他說,“他那麼累,當然希望你留下陪他。”
待他走後,簡心嘖嘖嘖的說,“有這樣貼心的下屬,這老闆人品不錯。”
悠然沒好氣的盯她一眼,“你才知道啊。”
簡心癟癟嘴,眼睛看著她那漂亮的便當盒。姚立偉會用這種卡通的盒子盒子裝便當嗎?她想一定是悠然逼他用的。
不禁想起那次和謝小北一起做便當,她朝著要用她那兩個Hollekitty的粉色便當盒,謝小北死活不從,到最後她妥協了,用他那個醜得要死的一片色盒子,就跟工地上扎鋼筋的大叔用的差不多……
簡心每次一想到他,嘴角都會隱隱的有著笑意,哪怕是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悠然看著她那悵然若失的樣子,暗自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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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見父親跟秘書在一邊站著小聲的說著公事,她一時無聊,拿了MP3塞上了耳機。她有些懊惱的看著父親,明明說來陪她,結果還帶上秘書,這分明就是挪動了辦公地方而已。
曾慶良跟秘書交代完了事情,再回頭看女兒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不由得笑笑,然後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你先回去,有事再打電話給我。”
秘書走後,曾慶良走到窗前彎腰去看嘉敏,抬手在她臉上放晃了晃,小聲的喊她,“睡著了?”
無人應。
她是真的睡著了。
曾慶良把她耳朵上的耳機取下來,然後輕輕的給她拉了拉被子,等他直起身的時候,發現肩膀有些痠痛。他一邊捶著肩膀一邊往沙發走,想著既然女兒睡了,那他也小憩一會兒。
哪知道還沒坐下去手機就響了。
他怕打擾女兒,按了接聽鍵,這就走到了陽臺上去,並關好了門。
謝小北打來的,他倒是不意外。那天之後,他也知道他會再找他,照他對謝小北的瞭解,估計還得等上一陣子,畢竟他說了,不勉強他,給他時間。
哪知道這次他這麼耐不住,這就找來了。
小北說在上次那家茶樓見,他的指腹撫著那生了鏽的欄杆,說,“換一家好了,你不是說中國茶不該在日本茶樓喝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然後說,“您來定吧。”
曾慶良約他去了寧遠會館。
那是謝家的地方,他當然明白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