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謝小北笑得釋然,他搖了搖頭,說,“或許,那只是你的錯覺。其實我不是那樣的,我也會有害怕的事情,我也會有想要做某件事而做不到的力不從心。”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嚴重到,非得讓你放棄她?”楊勖終於是問了出來。
來的時候他想過了千百種問他的方式,他也想過謝小北最終是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問了,不管他是否願意告訴他——於是,意料中的,他看見謝小北搖了頭。
他有些氣不過,終於是大聲的說,“謝小北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有一個特別嚴重的缺點,我也說不清究竟是你對外界的防範能力太強還是對自己的保護意識太重,總是不願意跟身邊的人分享你的事,不管好的還是壞的——我想,簡心也這樣說過你對不對?”
謝小北不語。頓了頓,楊勖又說,“你們分手,究竟是因為你自身,還是因為她的原因?或者,你們兩個都有問題?”
“不是,簡心她……很好。她對我很好,也很愛我,她為我……幾乎是付出了所有。一個年輕女孩兒該有的那些,她都給我了,毫無保留的,包括她整個人生,都交付給了我。”
“那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楊勖這事兒我跟你說了也沒用,我跟她就只能到這個地步了。”
“謝小北你TM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二三十年來,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尷尬的對峙。以前唸書的時候,他們都是那種你幹了壞事我善後的組合——雖然謝小北一向冷清從來不會招誰惹誰,可一個人太閃閃發光也總不是一件好事。
那時候就總有校外的人來找他麻煩,雖說他看似文靜其實身手矯健,可每次出了什麼事,楊勖也都比他動作還快……說起來,這麼多年了,他們是真正的至交。
謝小北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就又沉默了。
楊勖在一旁罵了又罵,不解氣,還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這就要開罵,謝小北也站起身,推開了他的手,皺著眉盯著他,“你這火爆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你這面癱的表情什麼時候能改改?”楊勖不屑的反問一句。
又是地痞樣兒,謝小北沒忍住笑起來,還笑出了聲。楊勖叉腰,說你TM要不要緊,還笑得這麼歡?
謝小北笑著又重新坐下去,楊勖見他臉色在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也在他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良久,他問,“你要是願意說,就說,其實你也知道,我從來也都不勉強你。”
謝小北點頭。他抬頭看著楊勖,醞釀了好一陣,這才說,“曾慶良找過我。”
楊勖皺眉,“他找你做什麼?”
“小西對嘉敏做的那些事你知道不知道?”謝小北問。
楊勖想了想,說,“你說的是潑油漆還是……”他只說了一半,看著謝小北那凝重的表情,心裡滲得慌,也就沒把後面那半句說了下去。
他將襯衫袖子抹上去了一些,然後扶了扶鏡框,“不是,小北你說這個跟你和簡心分手有什麼關係……”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他那顆心已經跳得很快了。本來就是人精,有些事情也不需要說得太清楚他就能瞭解個大概。
謝小北就看著他,看他坐立不安好久之後、在他突然就靜靜坐著不動之後,他說,“曾慶良從大廈管理員那裡調出了那天晚上的錄影。”
“……”
“楊勖,蓄意傷人這罪名該是不輕的,小西才23歲,不能讓她畫上這麼一筆。”
“可……也不該由你來揹負這些……”
“我是他哥哥,我有這個責任。”
“謝小北你這頭蠢驢,你怎麼能自己一人全扛了?你怎麼就能不告訴我?見過蠢的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