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捕快的都是狗膽子。”他冷傲的說。
“你說什麼?”
“都是一丘之貉。”
“我們之中也有好人。”
“你?”
“其中一個。”
“大言不慚。”
“捨我其誰?”
“我看未必!”
“如果沒有我們維持治安,人人都象你這樣,想幹就幹,要劫就劫,愛殺就殺,為所欲為,天下豈不大亂?”冷血道:“你有種就去對付奸臣狗官,卻來搶劫鏢車,這算什麼俠行?我今天就要拿下你,繩之於法!”
“法?有權就有法!”白髮金刀憤憤地道,“我劫的都是官的。官餉都是養肥了狗官!既然為上不正,我就是要罔視法紀!”
“官餉就是百姓們的血汗錢,”冷血噸道,“你這樣做害苦了老百姓!”“我管不了那麼多!”白髮金刀拔出金色的刀,整臉的暗瘡都通紅了起來,“聽說你要來抓我,我先把你斫成八段再說!”
金刀薄而亮。
刀未出招,刀風已侵入。
冷血開始後退。
白髮金刀滿頭白髮,一齊激揚。
他已凝勢出刀。
冷血正在後退。
白髮金刀大喝一聲——這一聲喝,彷彿也喝出了他的元氣、精華和生命。然後他出刀。
這一刀之勢,足以泣天地、驚鬼神、震蒼生、裂乾坤。
驀然、陟然、倏然、霍然、猛然,冷血不退反進,衝入刀光急流裡拔劍出劍刺劍!
“你令我很驚訝。你一開始就從錯誤出發。”
“沒有錯的就沒有對的。”
“你對付的是向以第一輪攻擊銳不可攫的‘白髮金刀’,可是你竟然在第一回合就硬拼,而不是退避。”
“如果我一開始就退,那麼,膽就先怯了,這場仗,也不必再打下去了。”“所以白髮金刀遇上勁敵了。”
“他倒了下去。”
“你也受了重傷。”
“不受傷就獲得勝利,那不是勝利,只是遇上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敵手。”“你知道白髮金刀怎麼說你嗎?他說在他已祭起那樣的刀勢下,你仍然不要命的衝殺過去——你的血敢情是冰鎮過。”
“有時候,不拼命就沒有命,不冒死反而會死。”
“對任何勝利都是得要付出代價的。明哲保身,縱然保得了身也成不了大事。你夠強去接受任何打擊,就是夠強去打擊你的敵人。而且,你更令我震詫的是另一件事。”“師父的意思是……”
“活口。三次激戰你都留下了敵人的性命,也就是說,活抓了犯人。我本來以為你性太好殺,可是,你都能在極不容易的情形下留下了敵人的性命,達點很是難得。”“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殺人。可是,如果他不死我死,而他錯我對,我就殺了再說。”冷血還帶著傷,可是他的神情彷彿這些傷就是他的獎賞一樣:“世叔,你看我能不能當一個好捕快?”
“我看你象殺手多於捕頭。”諸葛先生說:“偏偏這兩件事是不能並存的。”“為什麼不能呢?對險詐之徒,若事事依法行事,只怕制裁不了他,反而掣肘了自己!”冷血坦言無忌,“我既想當除暴的殺手,又想做執法的捕快。”
“當一個好的捕役,不是光靠武功高強就行的。”諸葛先生說;“至少,你還得要接受一個考驗。”
“什麼考驗?”
諸葛先生的話點亮了冷血眼裡的光。
“一項任務。”
“抓人?”
諸葛先生頷首。“不過,這次的人,大奸大惡,既不好抓,也不好殺,老實說,對他,連我也投鼠忌器,不便動手。你有什麼看法?”
“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