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這一來,心中對人家有愧;二來,王兒你知道的,因為你母后不在身邊,總是有些不安;三來麼……”
父王說到這裡,有些羞愧的樣子。
額,前兩條我都能理解,但是第三條還沒說父王您臉紅什麼啊!喂,您再這樣的話,兒子我很容易想歪的啊!父王的美貌眾人皆知,估計本王子成年之前他都要領先本王子三分的。
難道端木雲那傢伙……敢對您……有什麼不軌……
“三來……是什麼?”我沉下臉,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
父王緊緊地捏著我的手,在我嫩白的掌心掐出一道紅痕。
“唉唉。”父王扭捏了一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三來麼,不知道為什麼,寡人啊,一看到北越王太子那雙黑亮的眼睛……總是忍不住想要把真相告訴他……”
“…………”
“額,王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木呆呆的樣子?你放心,父王這麼疼你,這麼可能把這事說去呢?————寡人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說出來,就找了一個藉口,把北越王太子扔在宴會上,一個人跑出來了呀~~~”
原來是這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放下心來。但是轉念一想到端木雲還在宮中等著,人家怎麼說也是本王子的大舅子,遠道而來,這樣晾著他很沒有禮數,便急匆匆地回去寢殿換上出席宴會的禮服。
等到父王帶著我來到宴會上的時候,在席上獻舞的舞娘已經跳到了第十八支曲子。
宴會設在王宮中的主殿,除去父王在殿上的高高的王座,底下空曠而水溜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齊齊在殿中間兩側的地方擺了四張席位。
我隨著父王一步一步走進殿內,只見這四張席位上已經坐了三個人。左側的兩張小桌子邊,分別坐著我的兩位師傅:劉正大國師與劉邪二國師。
大概是父王為了壯膽,才叫他們來陪席的吧。
兩位師傅見我來了,立即要起身行禮。我是兩位師傅一手教匯出來的,自然不敢受他們的禮,於是伸趕緊手扶住兩人。
劉正大國師一直反對我以吃軟飯強國的想法,主張自強富國。他以前打過仗,個性又剛強,這一次因為我義無返顧地吃端木雪的軟飯的事,劉正大國師覺得白教了我這麼多年,氣的吹鬍子瞪眼,好幾天都憤憤的不理人。
此時,想必是還在氣頭上,劉正大國師生硬地避開了我的攙扶,坐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我只得訕訕地縮回自己的手來,卻見站在他旁邊的二國師劉邪衝著我擠眉弄眼的。
我不由偷偷一笑。
雖然是親生的兄弟,但是這位劉邪二國師和他的哥哥劉正大國師十分不同:因為他可是一直支援我吃軟飯的呀……
父王在宮人的伺候下,很快坐回到他自己的王座上。
我走到右側空著的那個位置上,猛然間感受到兩束的戳人視線投到了我的身上!
警覺地抬起頭,只見右側的邊上,正端坐著位不苟言笑的俊朗的少年,他身上穿著件黑色的禮袍,那黑色的袍子質地精良,邊角處用金線勾勒,泛著隱隱的冷光。
少年的眉宇間透著讓人生畏的氣勢,一雙深邃的眸子隱在的墨色的眉峰之下,如同兩泓無底的泉水。
殿中就他一個生人,還是衣著不凡的樣子。這人必定就是我的大舅子,端木雪的老哥,北越王太子端木雲了。
我稍稍瞟了他一下,嗯,人長得是不錯,眼睛也大大的很漂亮的……額,只是那眼神,那算是什麼意思啊?
趁著父王帶著我走向座位的間隙,那端木雲眯著一雙黑亮的、充滿挑剔之意的眼睛,足足把本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
完了之後,嘴邊居然還給我露出一抹鄙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