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穿清朝龍袍的假皇帝在你臉上留下的印記。”
“你怎麼肯定他是假皇帝呢?”
“滿人都是蓄長辮的,而他沒有。”
“你錯了,順治皇帝晚年出家五臺山遁入了空門,法號‘行痴’,自然不留辮子。”莫局長一句話把仁波切給懟回去了。
“莫局長,此人是一隻魘,他的出現將會帶來血光之災。”白眉老喇嘛只有道出實情。
“什麼魘?”莫局長不解。
“俗話說‘九魔一魘’,塵世間孕育九隻魔都不一定會出一隻魘,其兇殘程度可以說是登峰造極。”白眉老喇嘛解釋說。
“上師,藏傳佛教確實有許多關於妖魔一類的傳說,我作為一名國家宗教管理機關的資深工作人員對此不予置評。”莫局長義正言辭,不過說話時的底氣略顯不足,尤其是親身經歷了今晚的詭異事件之後,他的唯物主義認識論發生了動搖。但無論怎樣,今天他一定要將畫軸帶走,這可是震驚全國的重大發現,畫中的人物竟然能夠走動,甚至還進行了多種姿勢的性交,這種怪事簡直是聞所未聞,自己單憑藉這一發現成果,上調至京城任職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莫局長,那魘是手下留情才未要你的命,只是留下印記,但恐怕臉上再也無法清除掉了。”仁波切提醒道。
“沒關係,京城裡去做個鐳射換膚手術就OK了。”莫局長頗不以為然,還帶出了句英語。
無論仁波切怎樣勸說,莫局長都執意要帶走畫軸,最後不由分說的自行上前要將畫軸摘下。
木老司見狀準備出手,仁波切搖搖頭嘆息說道:“木老司,即是天意如此,便由得他去吧。”
“仁波切,此畫絕對屬於國寶,你們幾位都是作出貢獻之人,今年局裡的預算款項還沒有下撥,就全部給你們木裡大寺吧。”
“仁波切,這……”木老司垂頭喪氣的說不出話來。
“是禍是福,順其自然。”仁波切平靜的說道。
黑鷹直升機轟鳴著在橫斷山區五千米的高空飛行,下面是連綿起伏的高山峽谷和莽莽原始森林,遠處皚皚雪峰反射著耀眼的金色陽光。
“楚大師,現在飛經寧蒗的瀘沽湖,馬上進入四川省境內,預計再有半小時便可以抵達木裡。”駕駛員報告說,昨晚大家在迪慶的一個空軍場站休息了一晚,拂曉登機出發,在雪域高原夜航是十分危險的。
“直接降落木裡大寺。”楚大師吩咐道,據尼朵供述,東巴老司在木裡寺廟中有自己的修行禪房,那天夜裡她在麗江就是直接打電話給他的。
此刻的尼朵靠在楊林的肩膀上,那管“皮炎平”很好使,估計是楚大師在裡面加了解藥,面孔上佈滿的藍色線條已經全部消褪了,但她仍就心驚肉跳的後怕。
大家從舷窗朝下望去,晨曦之中出現了一座高原湖泊,碧綠的湖水如同一塊翡翠鑲嵌在橫斷山中,安靜而神秘。
“好美呀。”二丫痴痴的凝視著,突然感覺到下半身一麻,用手掐掐大腿發現已經失去了知覺。
小月發覺她面色有異忙問怎麼回事兒,隨即偷偷掀開衣角瞧了一眼,發現二丫的腰部以下的面板呈乳白色,和京城飛昆明航班上的病況一樣,只是已經蔓延發展到了整個下半身。
“奇怪,為什麼只在高空的時候出現呢?”小月十分不解。
“是啊,在地面就好好的。”二丫亦是迷惑不解。
直升機鑽出雲層緩緩下降,下面出現一座很大的寺廟,主殿黃色的屋頂,銀白的仰月託著金色的寶珠,看上去氣勢恢弘,莊嚴肅穆。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寺區,看得見僧舍門前站著很多的紅衣喇嘛在仰視天空,木裡大寺的僧侶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直升飛機,紛紛中斷了早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