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古墓的入口也被震塌了。”有良問。
“嗯,從距離上推算,入口確實是毀於那場大地震。我當時看圖就發現地下迷宮的秘道走向絕非人工開鑿,而是自然形成的,這就是喀斯特地貌溶洞群,而那具‘千年老屍’就躲在這些神秘的地下洞穴中。”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有良問,此刻他的內心也在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二丫和老白真的會在裡面麼?
“只有下去溝底尋找入口,總不至於垮塌之時完全掩埋住,應該還有痕跡的。”憨叔無奈的說道。
“我先下。”小三霍霍欲試,進古墓尋到金銀珠寶是他的最大動力。
“好,先拴好登山繩。”憨叔先從背囊中取出一條花色動力尼龍繩,繞在小三的腰間並繫上一個雙魚人結,然後帶上手電筒和短刀之類的工具,準備放他下去。
“你們這是急著要去送死麼?”突然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三個人冷不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回頭望去,月光下一人負手而立,一身筆挺的中山裝,周遭儼然散發出一圈淡淡的紅色血芒。
“薛先生……”有良驚呼道。
“好小子,不賴嘛,竟然找到這兒來了。”薛道禪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是你留言讓俺來昌瑞山的麼?”有良說。
“胡說,我何時給你留言了?”薛道禪嗔道。
“你忘了?刻在倦勤殿床後的牆壁上,還有一個錯別字,把‘瑞’刻成了‘端’。”
“我根本就沒有進去過倦勤殿,自與你分手後,二丫和老白就隨即離開了紫禁城,我一路跟隨過來哪兒還有時間通知你,再說以我薛某的才識能寫錯別字麼?”薛道禪不滿意的說。
壞了,不是薛道禪留的字,那會是什麼人刻的?難道是想誘騙自己到這兒來麼,那就只有老白,一定是他要引自己來清東陵自投羅網。不過想想也不對,佘天庭堂堂大知識分子,怎麼可能寫錯別字呢?
是二丫,只有她的文化程度不高,這麼說其並沒有喪失記憶,當初沒有想到這一點,主要就是認為二丫沒有武功內力,纖細的手指頭怎麼能夠劃破青磚牆壁?但是忘了她是魘,一隻幼魘。
想到這裡,有良心中禁不住湧起一股熱流,她始終還在惦念著自己……
此刻,憨叔愕然的望著他倆,驚訝的說道:“你們兩人,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噓……”薛道禪突然制止他,悄聲道,“有人來了。”說罷領著他們躲進了一片灌木叢中。
過了一會兒,淡淡的月光下,在山巔的另一邊,山下快步走上來一人,那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白天在裕陵門口見到過那個挎籃子的女人,待到近前時,有良終於看清了,此人正是杜大姐。
杜大姐站在懸崖邊環顧左右,然後伸手往臉上一抓硬生生的將臉皮扯了下來。月光下,一位絕色美人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裡,但見其黛眉鳳眼,粉面含春,冰肌玉膚,齒如編貝,宛如仙子下凡……
憨叔簡直都看呆了,一縷口涎悄然滴落。
小三雙手緊緊的揪住領口,似乎已經透不過氣來。
原來這才是杜十孃的原貌啊,有良心中也是讚歎不已,難怪關教授和柳十三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呢。
唯有薛道禪冷眼旁觀,不露一絲聲色。
杜大姐從拎包中取出一根鉤針,手一揚閃電般的射向對面山崖,拖著一根黃色毛線筆直的扎進岩石中,隨即身子凌空而起,拽著毛線蕩過了深溝落在對面一塊表面光滑的巨石下。緊接著見她運氣於掌,“噝噝噝”放出真氣按在了石上,驀地黃色毫光一閃,巨石悄無聲息的撕開了一道口子,待杜大姐走進後悄然合攏恢復了原狀。月色迷離,若不是親眼所見,無人能夠想到那平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