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帶就敢來江戶,你還真是小瞧這座城市呢。”茗子將視線偏轉開,儘量不去與那雙黑瞳對視。
“抱歉啦……”秦陽撓撓頭,“事出突然,我也沒有時間準備好這些……”
何止是分文未帶,這傢伙根本連最基本的證件都沒有。回想著剛剛問到這些東西時秦陽那支支吾吾的態度,茗子又開始揣測對方的身份。偷渡客?如果是這樣,到可以解釋對方的現狀,但茗子卻能在對方的言談舉止間看出明顯上流社會的禮節習慣。這種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就的,只有那些從小就生長在貴族家的人在長年累月間才會積累的到。這是茗子跟冥竹待了這麼久所學到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之一。
總之,要說這樣的傢伙會是偷渡者,茗子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大概就是政治難民一類的吧?一番絞盡腦汁之後,茗子用這個在社會課本上找到的詞彙給對方定了性。
“話說回來,秦,你為什麼會到極東來呢?雖然沒有宣戰,但是天帝國和ufn應該正處於戰爭狀態吧。你之前也有說過要去總督府之類的……應該不會是來旅遊的吧?”雖然不抱對方會如實回答的希望,茗子還是問道。
“為什麼嗎?”不出茗子所料,聽到這個問題,秦陽的目光罕見地遊移開去,似乎在躊躇著什麼。見對方這樣子,茗子也不好再去追問什麼,只得試著重新找一個話題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我啊,是為了找一個老朋友呢。”就在茗子打算放棄的時候,秦陽卻突兀的丟擲了答案,一個讓茗子愣住的答案。
和之前那帶著溫柔的語氣不同,茗子可以清晰感到一種強烈的情緒孕育其中,雖然說話者已經刻意隱藏,卻還是不受控制的流露了出來。
那是憎恨,一種窖藏無盡歲月的才能釀出的強烈憎恨。
說完這句,秦陽便不再說話,而是繼續用那副溫柔的表情品著自己的紅茶。而茗子則呆呆地看著對方,不知用怎樣的話語去回應。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嘛,都是過去的事了,”終於有人打破了沉默,卻是秦陽。他將茶杯放到一邊,笑著搖了搖頭,“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服務員!不好意思,這個請再來一杯。”
聽到這句話,茗子差點沒背過氣去。
喂!因為是我請客所以就可以胡亂點嗎?
不爽地小聲抱怨著,茗子卻對對方越來越好奇。到底是怎樣才能醞釀出那樣的感情?他之前說過去總督府拜訪老朋友,難道指的是千島總督?要真是這樣,那是不是還得跟學姐商量商量這件事呢……
所謂少女的好奇心,就是這樣一種啟用了便很難關上的東西。
然而,突發事件卻打斷了茗子的胡思亂想。
“啊!這位客人,實在是對不起……”先是一聲撞擊的悶響,接著便是一個緊張女孩不斷道歉的聲音。循聲望去,茗子看到一個身著咖啡廳制服的女孩正在向幾個男人不住的道歉,一些大概是茶杯一類的白色碎片散落一地。那女孩茗子看上去很面生,大概是新來的見習生罷?幾個男人則穿著俗氣的黑底金色刺繡襯衫,襟口敞開著,一條條鯉魚刺青在其下若隱若現,幾人看著眼前那嚇壞了的服務生,臉上滿是趾高氣揚的神情。
“這位客人,實在是對不起,”聞訊趕來的店長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一陣頭疼。招惹誰不好,怎麼偏偏招惹到了這幾個主?
“喂,你就是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