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呵呵笑著:“反正我又不住報社家屬院,這樓上認識我的幾乎沒有……”
我答應下來,又想起中午吃飯的事情:“今天中午我氣死了,看看馬書記說的那話,看看楊哥幸福的神態,看看你笑呵呵地樣子……哼……”
柳月沉默了片刻,微微嘆息了一聲:“阿峰,我可以不去愛別人,但是,我不能阻止別人愛我,喜歡我,我也阻止不了……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我不喜歡你這麼小家子氣,雖然這證明你愛我……”
我沉默不語。
“阿峰,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忠於你,就會忠於我們的承諾,就會忠於我們的……愛情……愛是一種信任,愛是一種執著,愛是彼此永遠不變的承諾……愛,需要互相的呵護,還有彼此的真誠……”柳月誠懇地說著。
“嗯……”我答應了一聲:“你可千萬別誑我,別騙我……”
“阿峰,你不應該對我的人品產生懷疑,”柳月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正因為我以前欺騙過別人,有過謊言,所以,我現在痛恨欺騙,如果有一天,當我們彼此之間發現有了欺騙,有了謊言,那都是不可原諒的,不可饒恕的,那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可挽回的後果……我相信,我堅信,我們都能彼此信守著真誠和坦白……”
我的心裡一陣恐慌,臉色一下子煞白,幸虧是在電話上,柳月看不到我的神色。
我“嗯”了一聲:“我明白了……”
今晚柳月的話讓我的心裡一下子變得忐忑不安起來,我知道,柳月溫柔似水的背後,是無比的堅定和果斷。
我不知道萬一柳月知道了我和晴兒的事情,將會有怎樣的風暴降臨到我的頭上。
在隨後的日子裡,每當想起這事,我心裡就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105 你叫江峰?
這天一上班,劉飛派給我一個採訪任務:“江峰,江海大學外語系建系10週年系慶,市裡去一個分管的副市長,你去採訪……”
說著,劉飛遞給我一個大紅的請柬:“你的母校,你去最合適!再說,部裡只有你一個記者了,都出去了……”
我一聽,本想推辭,聽劉飛這麼一說,沒有理由不去了。
“一會江海大學外語系的人帶車來接你,你9點整到報社門口等就是了……”劉飛又說。
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這到江海大學外語系,很棘手啊,晴兒以前可是一直大張旗鼓地吹噓我,她的同事們一定有很多知道我名字的,這會我這個陳世美去了,不知會受到何種待遇。還有,要是萬一遇見晴兒,該如何說話,如何面對呢?
晴兒是系裡的輔導員,這系慶的事情,少不了要出頭忙乎,極有可能和我見面的。
幸虧這種慶典屬於例行的小活動,一般也就是在二版發一個簡訊,走走過場就是。我打定主意,去到簽到後,拿著會議材料,把副市長的講話要來,瞅他們不注意,悄悄溜走,紀念品也不要了。反正學校都是窮單位,也沒什麼好紀念品。
主意已定,我收拾好採訪的東西,看看時間到了,就下樓到報社門口等車。
市裡各部門搞活動請記者,一般的規矩就是來車接,一輛車,報社、電視一趟接,有時候也邀請廣播電臺的。這年頭,最吃香的是電視記者,其次是報社記者,廣播記者最受冷落。
當然,這是各部門的活動,記者有這待遇,大爺一級的待遇。市裡六大班子的活動,就沒這麼舒服了,沒人鳥你,來去自己想辦法,寫完還得找領導審稿,見了領導就像孫子見了爺爺。
因此,我這小記者,也就輪番享受著著大爺和孫子的待遇,在高貴和卑賤之間來回尋找做人的感覺,體味世態炎涼,人間百態,還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