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苒見此情形,趕緊走上前詢問:“這是怎麼了?身子不舒服?不舒服便在家中休息,遣了人給我送信,我過去看你便是!”
段玉菱臉上雖然塗了薄米分、唇上也點了口脂,但還是掩飾不住她的憔悴與頹喪。
“謝謝四姐關心,不打緊的。”段玉菱強扯出一抹笑道。
段玉苒是不信她這話的,命自己的婢女速去將花廳後面供女客臨時休息的小間收拾好,然後讓人扶著段玉菱進去躺在榻上休息。安置完段玉菱,她又命人拿著王府的牌子去請太醫!
段玉菱這個堂妹性子雖綿軟了些,但人卻是不錯。現在見她一副失魂落魄、身體虛弱的樣子,段玉苒心底的火不禁就往上撞!
魏辰陽那個男人是怎麼照顧繼室的!花朵般的小姑娘嫁過去替他操持中饋、照顧兒女,他不說對年紀尚小的段玉菱多些體貼、多些溫柔,怎麼人嫁過去兩年卻熬成了這副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齊遠侯可是苛待了你?”段玉苒臉色微沉地問道。
段玉菱一聽四堂姐為自己張目的語氣,兩眼就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四姐姐,我對不住你。”段玉菱抓著段玉苒的手哭起來。
段玉苒的心中一陣煩躁。
“你哪裡對不住我了?”耐下性子,段玉苒陰著臉問段玉菱,“莫不是你作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段玉菱淚雨紛飛,哽咽地道:“我……我不知道侯爺當初對四姐姐……”
“玉菱,你今年也十六了吧?”段玉苒冷聲打斷段玉菱的話,“說話前能不能先過一過腦子!”
段玉菱被段玉苒的語氣嚇到,瞪大淚眼望著堂姐。
段玉苒揮退婢女,再度看向段玉菱時表情變得無奈。
“你想說什麼?現在說吧。”段玉苒的語調也柔和了幾分。
段玉菱的淚掉得更兇了。
“前幾日我回忠勇伯府看望父親和母親,正巧遇到五姐姐。她跟我說……說侯爺當初想要續絃時,看中的是四姐姐!”
五小姐段玉芹?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說什麼你便信什麼?”段玉苒沒好氣地教訓段玉菱道,“她若說大姐姐是我氣死的,你是不是也真的這麼認為?”
本來只是說句氣話,哪成想段玉菱再次瞪大眼睛看向段玉苒!
不會吧!段玉芹還真這麼說了?段玉菱也……信了?
“四姐姐,我是信你的!”段玉菱突然堅定地道,“大姐姐的病早就沉痾,母親也說怕是熬過那年的春天了……只是聽五姐姐說這些話,我既氣憤、又愧疚!五姐姐說你和侯爺是兩情相悅,只因父親和母親為了穩固大房的地位,才會……才會將年幼的我送去給侯爺當繼室。是我不懂事,還以為是幫了家裡,其實卻……”
段玉苒長嘆一聲、再翻了個白眼兒。
像段玉菱這種女子,充分驗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七妹妹今天來找我說這些話是要作什麼?是想與齊遠侯和離、再讓我和王爺和離,然後促成我和齊遠侯有情人終成眷屬?”段玉苒再度冷下臉道,“我記得在解決秋姨娘的事情時,就跟你說過,若是以後再這般行事沒個主見,便不要來見我、也別指望我給你解決!看來,七妹妹是全忘了!待太醫過來為你診治無礙後,你便回齊遠侯府去吧,以後……”
“四姐姐,對不起!你別不理我!”段玉菱抓住段玉苒的衣袖嚎啕大哭起來,“我……我有了身孕,可母親和侯爺卻不准我留下這個孩子!母親是怕我生了兒子,會對定哥兒不利,侯爺……侯爺為什麼呢?這可是他的孩子啊!就算他不喜我,也不應該……原來,秋姨娘所說的報應,竟是應驗在我的身上了!”
段玉苒被段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