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但這話題跳得有點快,沈聞卿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又是一驚。
白稷初怎麼知道他鎖骨處以前沒有胎記的?
合著原主沒有這個胎記而他有?也沒有人告訴過他,這不就穿幫了嗎?
一時間大腦飛速運轉,但最後他也只能先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以往鎖骨處沒有胎記的?”
他尋思著平時那衣服也沒露鎖骨啊,從前原主和白稷初都沒什麼交集,怎麼會知道他鎖骨處有沒有胎記?
而且他們都相處這麼久了,白稷初是第一次看見他鎖骨這裡的胎記的嗎?為什麼偏偏今天就突然想著要問一下了?
他不會是想要無理取鬧,故意找他麻煩吧?
沈聞卿這樣想著,而白稷初聞言又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很是平靜的解釋了一句。
“大約兩年前,你有一次在宮中不慎落水,被人救上來的時候衣服有些亂了,我遠遠的看了一眼,見你鎖骨處似乎沒有胎記。”
這理由乍一聽倒是很合理,但沈聞卿依舊震驚。
不是,這小說裡似乎也沒有這段劇情啊,原主是什麼時候還在宮裡落過一次水的?還剛好就被白稷初撞見了?
這麼倒黴的嗎?
看見沈聞卿眸子裡的疑惑之色,白稷初微微勾了勾嘴角,繼續道。
“想來你怕是已經不記得此事了。”
“啊……那個……”
沈聞卿確實已經不記得這事了,聞言便只能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開始胡說八道企圖矇混過關。
“我記性不大好,確實是不怎麼記得了……不過這胎記有些不顯眼,會不會是你之前看錯了呢?又或者說……這胎記也可能是……它後面才自己長出來的,所以那個時候你沒有看見……”
這胎記長在鎖骨處,又不怎麼起眼,平時不特意低頭去看根本就看不見,來古代後他也不時常照鏡子,久而久之都快忘了自己身上還有這麼個胎記了。
沒想到有一天這也能成為他差點暴露身份的東西。
不過就算白稷初發現了不對勁又怎麼樣?穿書這種東西他一個現代人都解釋不了,白稷初要想去查又能查出個什麼東西來?他現在本來就是寧北候世子。
只要他死不承認,這身份就沒問題。
沈聞卿臨時找的理由連他自己都有些說服不了,完全就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但白稷初卻似乎是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