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歡雖然覺得她終究逃不過一死,可親眼看著賈仁就死在了她的身邊,還是將她嚇得不輕。
蘇穆兮走到魏歡面前,沉聲說道:“魏歡,你只是從犯,並沒有直接參與毒害撫康縣百姓一事。
若是皇上開恩,說不定並不會追究你的罪責。
可你若是隱瞞罪行,即便是皇上能饒過你,本王妃和蘇家都不與你計較,怕是你也難逃一死。”
這些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魏歡徹底放下了攀咬的心思。
她想活!
她不想死!
她還這麼年輕,即便是魏家沒了,憑藉著她的美貌,定然也能找個男人嫁了的!
對了,她還有在錢莊裡藏的私房銀子。
將那筆銀子取出來,若是省吃儉用著些,想來也夠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於是魏歡嚥下心中的種種不甘,對著蘇穆兮哭求道:“王妃饒命,我知道錯了,我老實交代,只求您能保我一命。”
蘇穆兮沒有答應,可魏歡還是將她知道的一切,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因為魏歡知道,此時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和蘇穆兮談條件。
不說,肯定會死。
老實說了,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次魏歡的口供,與在撫康縣時簽字畫押的口供基本一致。
而事實和蘇穆兮想的差不多,魏歡知道的並不多,她也只不過是整件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魏歡說話間,柳光瀚並沒有攔著,待魏歡簽字畫押完,便擺了擺手,示意衙役將人帶下,關進牢中。
魏歡見狀開始掙扎,“永安王妃救我!永安王妃救我!”
可蘇穆兮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直到魏歡開口說道:“柳光瀚!柳光瀚也參與了撫康縣的整件事!
家主親口對我說的,說柳光瀚是我魏家的人,說我們魏家之所以能夠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有柳光瀚在背後為我們撐腰!
如今我把一切都說了,柳光瀚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所以王妃一定要救救我,不要讓我落到柳光瀚的手中!”
柳光瀚氣的鬍子都要翹起來了,指著魏歡痛斥道:“簡直一派胡言!本官何時與你魏家有所牽連啦?!
而且撫康縣的事,與本官沒有絲毫的關係!
要不是王妃揭穿了你魏家與賈仁之間的陰謀,本官至今還被矇在鼓裡!”
隨即對著衙役說道:“來人啊!趕緊把魏歡這個瘋婦關進大牢!”
卻聽蘇穆兮急忙叫停,“柳大人且慢!既然魏歡這般說了,那本王妃就決計不能讓你將人帶走了!”
她就知道魏歡有的時候並不笨,而她也一直在等著魏歡攀咬柳光瀚。
柳光瀚定然是和魏家有所勾連的,但這件事,魏家家主卻是不可能與魏歡說的。
魏歡這般說,也只是看出了賈仁的死很有可能與柳光瀚有關罷了。
“王妃明鑑!剛剛這魏歡還說撫康縣的一切都是蘇家所為,如今又說是本官。
依本官看,魏歡一直在胡言亂語,她的話不能信!”
柳光瀚急忙辯解,雖然堂內大多都是他的人,可眾目睽睽之下,卻也不能任憑魏歡胡亂攀咬。
蘇穆兮看著柳光瀚冷聲說道:“柳大人,皇上讓本王妃前來解決撫康縣瘟疫一事,如今賈仁已死,事情還有許多疑點,總是要調查清楚的。
既然魏歡說你與此事有關,無論真假,本王妃總是要調查一番的。
所以這段時間,便先委屈柳大人了。
待事情調查清楚之後,若此事真的與柳大人無關,本王妃必當親自向柳大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