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晨似笑非笑地看向喬子墨,“怎麼?安陽侯世子與兮兒表妹成婚三年,難道沒有見過兮兒表妹寫過的字嗎?
在下認為,兮兒表妹寫的字既秀美,又不失剛勁,若是讓在場的兩位大儒裁斷,不一定會輸給世子您的。”
成婚三年,喬子墨確實沒見過蘇穆兮寫的字,也許見過,卻從未在意過。
而他則是在與蘇穆兮和離後,看蘇穆兮的行醫日誌時,才第一次看到蘇穆兮寫的字。
可當時他只注意到了日誌上的內容,卻是沒心情去欣賞蘇穆兮寫的字究竟如何的。
如今回想,蘇穆兮寫的字確實不錯。
可卻還是不夠資格參加這場比試的。
“魏公子,蘇穆兮只是來行醫的!”
喬子墨冷聲提醒,聽在眾人的耳中便是蘇穆兮沒有資格參加比試。
謝宣不悅道:“有才之士都可參與文會比試,就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樣的人有資格參加,什麼樣的人沒資格參加!”
說著,看向陳聰,“陳會長,您說是嗎?”
陳聰早在一開始的爭吵時,便儘量隱去了身形。
碧波亭文會表面上雖說是商會組織,可實際上卻都要聽那些權貴和才子們的。
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找個由頭搭上那些讀書人和世家子弟,他們有銀子捧他們,又能讓彼此落得個心善的好名聲。
簡直是雙贏。
可為了照顧那些權貴子弟和讀書人心中的驕傲,他們這才實行的邀請制度。
漸漸地,文會打出了名聲,便成了如今這般,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加文會。
可究其根本,真的就如謝宣所說,能夠參加文會比試的人,從來就沒有規定過什麼資格。
所以若是蘇穆兮本人想要參加比試,是完全可以的。
可這些他卻是不敢說的…
就在陳聰猶豫之際,白夢瑩開口了。
“謝公子說得沒錯,有才之士都可參與文會比試,既然魏公子說蘇小姐書法了得,不妨便讓蘇小姐上來試試。”
聽到白夢瑩開口,陳聰暗自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後,再次裝作背景,站到了一旁。
蘇穆兮只聽清了謝宣那個大嗓門說的話,正在好奇之際,葛茂開口問道:“蘇丫頭,你字寫得如何?”
“…啊?”
蘇穆兮疑惑。
葛茂也不瞞著,將魏逸晨的提議以及其他人說的話都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蘇穆兮聽後,在心裡將魏逸晨大罵了八百遍。
這個表哥,還真是見不得她半點安寧!
“…等等!葛大夫,您不是耳背嗎?”
不怪蘇穆兮奇怪,她覺得葛茂即便是不耳背,卻也應該是如她一般聽不清才是。
葛茂尷尬地輕咳一聲:“咳!老夫雖然耳背,但眼力卻還不錯,會讀些唇語。”
蘇穆兮點頭。
原來是這樣。
而就在這時,魏逸晨卻是再次走了過來。
“兮兒表妹,能夠幫表哥一個忙嗎?”
“不能!”蘇穆兮毫不遲疑地拒絕出聲,懶得再繼續裝模作樣了。
恨不得直接將“離我遠點”這四個大字寫到臉上。
卻聽魏逸晨自顧自地說道:“我作詩,兮兒表妹幫我寫下來可好?”
“不好!”
魏逸晨看著蘇穆兮一臉排斥的模樣,輕笑一聲:“呵呵!難道表妹就不想在喬子墨和白夢瑩的面前表現一番自己?你寫的字我看過,很不錯,不見得會輸給喬子墨的。”
蘇穆兮從座位上站起,看著比她高兩個頭的魏逸晨,抬起頭,直視對方。
“別說的你好像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