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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念頭在殊元道人心中只轉過一遍,便很快放下。他露出慚愧神色,道:「是我白玉京管教無方,出了鄔慎思這樣的弟子,才會有齊國胥氏之禍。此事本是我白玉京的錯,既然如此,我白玉京便不再追究徐觀己入我白玉京學成一身修為後又離去的罪過了。」這話說得內涵,但殊元道人沒有給眾人深思的機會,又道,「只不過,徐觀己是在我白玉京學成的一身本事,所以我白玉京雖可放徐觀己離開,但他的一身修為卻要廢去,小友,你可有異議?」

謝非言唇角一翹,目光掃視在座眾人,最後在末席的某位藍衣公子身上一掠便走。

「並無。」

殊元道人眉頭微蹙,下意識便感到謝非言行為不符其表現出的性格,極有可能心中有鬼,暗懷鬼胎!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足為懼:事到如今,這胥氏末裔要討的公道也給了,只要三天一過,等這些門派的人都走了,這胥氏末裔還能鬧出什麼麻煩來?!

這樣想著,殊元道人便又放下心來。

他命人從牢中提出廢去修為的徐觀己,帶到殿前,口中還虛情假意地挽留了幾句。

但謝非言看也不看他,與「徐觀己」一塊兒轉身離開。

在他們走後,殊元道人向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命人跟上去看看,與此同時,殊元道人若無其事地與宴上眾人推杯換盞,將氣氛再度拉了起來,然而一種異樣的情緒依然在宴會眾人眼中流動:

昨天夜裡山塌了,雖青霄仙尊威能如海,悍然出手重塑連天山脈,但今天上午白玉京卻又在眾人面前折損一位長老……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

殊元道人面上越笑越僵,直到上午的宴席結束,他入了密室後,這才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恨。

「查!給我去查!」

殊元道人喚出了密樓的弟子,心中恨極。

「先是靈石礦被盜空、山脈坍塌,接著是鄔長老……這般接二連三地針對我白玉京,其行動定是有跡可循!給我去查!查訪也好觀星也好占卜也好,給我把那人揪出來!」

「是!」

密樓弟子離開後,殊元道人勉力平息心中怒氣,再度變回了那個仙風道骨、寬容大度的白玉京門主。

他暗暗等待著密樓弟子的答案,同時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思,向宴會上調來了更多弟子,嚴防死守,面對可能到來的狂風驟雨。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暴雨並非是從身前來的,而是從身後來的。

第二天,宴席再度開始了。

然而這宴席開場沒多久,一位低階弟子竟就這樣闖過了層層守衛,闖入宴會——如同第一天一樣。

「報!門主大人,不好了!」這弟子大聲嚷嚷著,渾渾噩噩的眼珠裡映不出殊元道人的震怒,「鄔長老,不,鄔慎思說,他有一份極為重要的訊息,一定要呈到眾人面前,叫大家分辨。」

鄔慎思……鄔慎思此獠,竟反水了?!

這一刻,殊元道人想到這人見過的人、參與過的事、以及他肚子裡那些關於白玉京的絕不可向外人吐露的秘密,頓時眼前一黑。

原來昨日那惡賊之所以輕易退去,竟是在這裡等著嗎?!

第86章 正與魔

殊元道人難得在心中生出惶惶不安來。

此時此刻, 殊元道人在各門派長老弟子們面前雖依然端坐、面色如常,好像不為這弟子的話語所動,但他的身上卻是一陣冷一陣熱,連袖中的手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這鄔慎思突然反水?難道他不知道如果他閉口不言他還有一條活路, 但若開了這個口, 那麼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他嗎?!

怎麼會?

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