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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頁

宋執安有著十二分的不服氣,認為對方性情偏激,戾氣太重。

而那人自然也是難以認同宋執安,覺得宋執安優柔寡斷,天真愚蠢。

二人話不投機,一拍兩散。

而至此之後,宋執安便像是黴運附身了一樣,接連遇到倒黴事件,最後就連身上的錢財也被人騙了,差點沒同那些乞兒們一塊兒睡大街。

在如此淒悽慘慘的境地下,宋執安既不願求助師門,也不願向自己近來交的好友暴露自己的淒涼,於是便只能用黑灰摸了臉,含淚賣藝,一邊哭一邊遊歷。

後來,宋執安好不容易找到了騙了他的偷兒,怒而抓人,這才知道是有人給了這偷兒錢財,刻意來騙取他的錢財的。宋執安有驚又怒,順著偷兒交代的線索一路追下,最後才發現害他不得不含淚賣藝的竟然就是那個勝了他的惡棍!

——沒錯,害他堂堂一介修士最後只能去賣藝的人,不是惡棍又是什麼?!

那人也痛快承認了自己的惡行,並對宋執安含淚賣藝這件事大肆嘲笑,於是二人一言不合,再度大打出手。

宋執安屢敗屢戰,屢戰屢敗,提著劍契而不捨地追了下去,一定要打敗對方才行。

在這樣的高壓下,宋執安還當真勝了那麼幾次,可他卻食髓知味,心態慢慢從「我一定要打敗這個混蛋」變成了「我進步超快,我一定要說服他繼續跟我切磋」。

那人煩不勝煩,數次對宋執安冒出了殺氣來,但最後又不知為何忍了下去,只將宋執安甩開就算。

但宋執安既有在山上一練劍便是一百年的毅力,又怎會被這區區手段甩開?

於是他一路追上,與這人一路糾纏了下去,歷經了數次事件和烏龍,這才逐漸得知這人原來並非男兒身,也得知了她的名字中有一字名為「瀾」。雖至今仍不知她的真名,但至少知曉了這人數次對他冒殺氣又數次按下的真正原因。

那時候,這個一口咬死讓宋執安喚她瀾兄的人是這樣告訴他的:「你身上有我師父的東西,想來是我師父的故人之後。」她皺著眉,很不高興地說著,「若非如此,你這般煩人的傢伙,我早就一劍殺了!」

宋執安皺眉道:「怎麼老是這樣打打殺殺?就不能大家一塊兒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嗎?」

她呵了一聲,懶得理他。

宋執安倒不覺被冷落,摸遍全身,道:「你說的你師父的東西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她眉頭深皺,簡直受不了這個傻子:「你身上不過就兩樣東西,除了劍還能是什麼?」

宋執安一怔:「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只有兩樣東西?」

「你前些天落水。」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了,但宋執安已經開始臉上發燒。

宋執安忙不迭換了話題,道:「原來這竟是你師父的東西?」

他說著,從脖頸間拉出了一枚冰藍色的玉玦。這玉玦極為美麗,但光芒內斂,咋看之下毫不起眼。宋執安日久天長地佩戴著,一戴就是百年,以致於這玉玦已經如他的左右手一樣,自然得幾乎像是不存在一樣,叫宋執安很多時候都差點兒忘了它的存在。

「我聽我父親說,這是他的舊友送我的出生賀禮,叫我日夜佩戴,不可離身。後來我拜師歸元宗後,師父也告訴我這是深海海玉,品質極為難得,而且玉中還有一道能夠保命的禁制,便也叫我不可離身……沒想到,這竟是你師父送我的……」

宋執安想著想著便痴了,定定看著對面的「瀾兄」,心潮湧動,幾乎要沉醉在這奇妙的緣分中。

但對方卻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警告他道:「既然你知曉了,那便承我此情,日後莫要糾纏於我了,我們二人便就此分別罷。」

宋執安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