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我們去遍遊名山大川,去江淮,去西南,去草原,去看一看烏瑟人如今生活的地方。
少女的眼睛越來越亮,說著那些莽莽戈壁,說著那些溫柔水鄉,說到他們可以一覽這廣闊天地,整個人都飛揚了起來。
如果過去從來都沒有人理解你,但如今還有我。
我們將相伴一生,即便死亡亦不會分離。
可惜幾日之後,玉姝便洩了氣。
她懷暉哥兒和昭哥兒的時候,雖是雙胎,兩個孩子卻都安分得很,既不像許多孕婦那般手腳浮腫臉上生斑,便連孕吐之狀都沒有,不過食慾比平常大了些,又嗜睡了些,一路穩穩當當到了臨盆之日。
哪知如今已是第二胎,卻忽然飯也吃不下了,頭也經常發暈,又身上乏力,總是懶懶的倦怠不已。原本她還在興興頭頭地收拾行李,預備先去金陵遊玩,此時不免便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周景宵見了,一面心中疼惜,一面又覺好笑,道:
你有身子,原就不能長途跋涉,待孩子出世了再說不遲。
他如今還未大愈,因當時傷得太重,且如今天氣嚴寒,不能見風,太醫便說要在家中靜養數月方可。只是雖如此,朝上許多政事卻仍需他處理,周景宵也知玉姝是怕他辛苦,方才巴不得現在就離開京城,但一時半會兒他確實脫不得身了。
原來當日涅古等人之所以能擄走玉姝,果然便是太后派人協助的,其後他們躲藏的那所宅院也是後黨一個官員的別莊。
太后原本是想借涅古之手殺了周景宵,誰知涅古最後竟手下留情。那日她派去滅口的死士又被擒住了幾個,一番拷問調查後,太后便被以通敵叛國、謀害宗親的罪名褫奪了聽政之權。
究竟她是太后,是聖上的親生母親,即便這般堪比謀逆的大罪卻也不能傷及她本身。
不過經此一事,後黨也徹底崩散。
當日聯絡接應烏瑟人的乃是太后之父奉恩公沈大友,太后可以免罪,沈家卻不行。因此沈大友被貶為庶民,沈家也全家被抄。另有幾個涉事頗深的官員被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因這幾人乃是後黨核心成員,他們既出事,本就岌岌可危的後黨自然也就分崩離析。
也不知聖上與太后談了些什麼,從此之後,太后便安心吃齋唸佛,再不出來生事。而周景宵雖幾次請旨,希望還政於帝,聖上卻執意不允,因道:
我年幼望淺,正需眾位師長相扶,偏母親糊塗以至釀成大錯,如今就連七叔也要棄我而去?
周景宵聽了,不免又想到先帝臨終前的殷殷囑託,小皇帝嘆道:
我知道七叔不好名利,但現下我確實難以獨自擔當大任,不若與七叔約定,至少待我年滿十歲後七叔再考慮卸任之事,七叔以為如何?
話既說到這份上,周景宵便也不能再堅辭,且皇帝所言確實也有道理
如今因太后通敵一事朝中震盪,若此時他再卸任,朝局怕是愈發混亂了。當下他便一面安撫那些原本的後黨官員,一面督促皇帝讀書勤政。
自打他做了這個攝政王,一直都是手把手地教著小皇帝治國理政,加之皇帝亦是勤勉聰慧之君,如此君臣相得,假以時日,想必他定能安心歸隱田園。
如今且說因玉姝害喜,整個王府卻是兵荒馬亂。
為了讓愛妻吃得下飯,周景宵只恨不能把全天下所有的好廚子都尋來,家裡光名廚一氣就請了八個,每天變著花樣地做出各種菜式送到玉姝面前。
好容易待玉姝有了些食慾,又覺京中陰冷。
周景宵便大手一揮,一家子都搬到了王府在城外的一座園林中。此處有幾眼極好的溫泉,他又在那溫泉邊修築了一座美輪美奐的水晶玻璃屋。
因屋子建在溫泉石之上,屋內不用燒地龍炭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