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時光總是那麼難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的沒有盡頭。鄧飛暗自後悔,自己本應該在通道口提出休整一下,但一時逞能,竟然由著羅亦安他們指揮。這幾個人的體力彷彿鐵人一般,什麼時候才會疲倦呢。
隱隱的,鄧飛聽到下面的羅亦安發出微微的喘息聲。等他降到羅亦安身邊的錨點時,燈光下見到羅亦安單手握住嵌入石壁的登山鎬,鐵質的登山靴尖嵌入石壁中,另一手正舉著個水壺,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給,吃一片藥吧”,羅亦安遞過一個綠色的藥片。
“什麼東西?能當飯嗎?我可餓的前心貼後心了”,鄧飛輕輕的把腳踩在登山鎬上喘息著問。
“興奮劑,黑暗裡呆久了,人容易瞌睡,這裡黑咕隆咚的。萬一精神不集中,可要摔得粉身碎骨。”
鄧飛接過藥片吞嚥下去,恢復了一下氣力,在羅亦安打算再次下降前,喊住他:“大哥,我們走了多久了?燈頭上的電池電量不足了,燈光越來越暗。
另外,下降器都已經開始發燙了。我估摸著電量也不多了。再來幾次恐怕要出事。”
羅亦安一邊下降,一邊對鄧飛說:“我們帶了十盤繩子,每盤繩子長120碼(109米左右),現在我們用地是第八盤繩子。還有兩盤就到目的地,”
聲波在洞中迴盪。餘音陣陣……終於到了,鄧飛吊在第十盤繩子上緩緩降落。眼見得羅亦安頭上的燈光漸漸接近,禁不住長長吐了口氣。
燈光直打在洞壁上,鄧飛到達繩子末尾,才發現羅亦安已站在一個方形的洞口邊,牽著繩子接引他進入這洞口,微徼的涼風吹來,似乎潮擁的充滿了水氣。鄧飛立腳站定,越看這洞口越像樓層的電梯口。
“你的槍來?”羅亦安一臉鄭重,劈頭就問。鄧飛癱坐在地上,按了按臂兜,答:“在。”
繩索上傳來唏唏簌簌地聲音,是菲舍爾正在降落,羅亦安頭也不回地叮囑:“拿出來,我接應他們下來,你替我警戒。”
“切”,這裡是一個死寂的世界,靜得讓人發狂,甚至連人的心跳聲都覺得像擂鼓般響亮,呼吸便如同呼嘯的火車。這裡還需要什麼警戒?鄧飛心裡充滿地不屑,懶洋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摸出了手槍。
菲舍爾降落下來,才一落地立刻蹲在地上,閃電般地掏出手槍,咔嗒一聲開啟保險,推彈上膛。
羅亦安平和地提醒菲舍爾:“妮莎正在降落,你來接應她,我警戒。”
菲舍爾小心翼翼的把丟槌恢復原位,接過了羅亦安手中地繩頭,一言不發的接替了他的位置。鄧飛側臉觀看,只見菲舍爾牙咬得緊緊的,嘴角的肌肉緊繃繃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鄧飛轉過頭去,只見羅亦安也是一臉緊張,手中的槍已子彈上膛,一手舉著一個大號的手電筒,向周圍掃視,槍口緊貼手電隨著手電移動。鄧飛頓時也緊張起來,雙手舉槍,隨著羅亦安的手電光柱輕輕擺動著槍口。
妮莎才一落地,像被菲舍爾壓住肩膀,按倒在地,臉貼在潮溼的地上,正準備尖叫的妮莎卻被羅亦安一句話,又將尖叫咽回仁裡。
“別出聲,隱蔽好。”羅亦安輕輕說。
三個人的登山包相繼吊下,隨後,迪克也走完了最後的路。等他下到地面,見到羅亦安與菲舍爾如臨大敵的模樣,便悄無聲息地整理好登山包,從包中掏出了一支人口徑的沙漠之鷹,這才低聲問:“怎麼回事?”
羅亦安見迪克抵達,便已開始向前摸索,菲合爾仍按著妮莎的肩膀,低聲回答:“不知道,我剛下來,就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羅傑也注意到了,你先整理裝備,下一步看羅傑怎麼打算。”
這是一個四米高的大廳,黑暗中面積不知有多大,牆壁似乎是一種大理石構成,明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