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梁山、華西朱武、河北田虎、江南方臘。
三娘看了正在奇怪,暗道:“怎的不寫我名?到寫個梁山。華西朱武,沒想到朱軍師在華州幹得聲勢浩大,到被趙官家記在了此處。”
想到這裡,三娘忽念一動,便去身邊拔出暗器,把那四大寇名字都刻將下來,隨後提筆在上面寫道:“當今四大奸臣:蔡京、童貫、高俅、楊戩。”
寫罷,三娘滿意的拍拍手,轉過屏風後,卻見屏風背面掛了一幅畫來,三娘凝目細看時,登時大怒。原來上面那幅畫,正是畫了自己的戎裝圖,這副畫像將自己畫得惟妙惟肖。走近細看時,只見上面趙官家的瘦金體書就:“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三娘轉念一想方才明白,定是上趟那陳宗善去招安,見得自己戎裝模樣,回來後趙官家吩咐畫了出來。也不知這趙官家存了什麼心思,不將自己名姓寫在屏風上,反倒將自己畫像掛在這裡,還不知打什麼鬼主意,在上面寫了這八個字。
當下三娘童心忽起,便將那畫卷好拿了,在屏風背面提筆寫上:“奸臣當道,今上昏聵,官逼民反,替天行道。”寫罷三娘才滿意的扔了筆,拍拍手笑了起來。
隨後見得書桌上放了趙官傢俬人印信圖章,心念一動,便動筆在御前玉箋上,以官家瘦金體寫了一份假公文,用了官家的印信圖章,隨後才出了殿來。
三娘便離了內苑,出了東華門,回到酒樓上看那王班直時,尚未醒來,依舊把錦衣,花帽,服色等項,都放在閣兒內。三娘還穿了依舊衣服,喚燕青和酒保計算了酒錢,剩下十數貫錢,就賞了酒保。
臨下樓來吩咐道:“我和王觀察是弟兄,恰才他醉了,我替他去內裡點名了回來,他還未醒。我卻在城外住,恐怕誤了城門,剩下錢都賞你,他的服色號衣都在這裡。”酒保道:“官人但請放心,男女自服侍。”
回到客店內,陳曦真等接住,三娘一看其餘幾路兄弟都已經入城來聚齊,當下便都在房內商議。三娘將如禁內之事說了一遍,眾人皆是驚歎不已,隨後三娘道:“要救那張太守,我已經有了主意,眾兄弟分頭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當下商議定了,三娘又提筆偽造了一份蔡京手書,用了蔡京圖章,隨後與燕青、李逵兩個都換了虞侯行頭,方才出店。其餘陳曦真等人各自準備,少時分頭出店去了。
轉到大理寺衙門前,三娘上前,早有門吏詢問,三娘將出蔡京手書後,輕咳一聲道:“當今天子差我等前來辦事,天子詔旨、蔡相手令在此。”
那門吏看了不敢怠慢,直引入堂內來,大理寺卿上前接住,三娘將那封用了天子私印圖章的文書將上前去道:“天子詔旨、蔡相手令在此,看後便行。”
那大理寺卿先看了天子詔旨,上面數語,只教蔡相便宜行事。而看了蔡京文書,登時驚得一身冷汗,原來上邊寫了數語,竟然是蔡京令私下裡先結果張叔夜的旨意。那大理寺卿看了心有疑竇,三娘不等他問,低聲道:“聽聞那張叔夜下獄,朝堂坊間多有為他叫屈的,蔡相意思是先就獄裡結果了他,如今也討得天子詔旨在此,只因與天子奏對此事時,天子正在作畫,未及用大印,因此先用了私印,你若有疑慮,可去蔡相那裡相問。”
那大理寺卿那敢去對質?張叔夜此案乃是蔡京、童貫、高俅幾個聯手押下來辦的,內裡實情如何,這人心頭明白,大理寺門口也天天有人叫屈,蔡京想提前結果了張叔夜,自然也是信了。
當下不疑有他,道聲不敢後,便吩咐衙內節級帶著三娘等人進去。到了牢中,三娘吩咐取來一壺酒,那節級取來後,三娘當面拿出一包藥粉,抖入壺內,道:“此乃鶴頂紅劇毒,入喉立斃!”幾個節級聽得心驚肉跳。
三娘命燕青端了酒壺,隨後吩咐幾個節級道:“都在外面等候,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