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誰麼?梁山黑旋風李逵麾下第一猛將石猛,蠻牌營外放的第一位大老爺,從前跟著李逵大爺可是殺人如麻,砍你們幾顆狗頭,都不在話下!”
眾鄉農聽了黑旋風名頭,都是嚇得縮了縮脖子,三娘與陳麗卿卻是聽得柳眉倒豎,三娘站上前冷笑道:“幾位好大的官威啊,山東路鎮守府旬月之前,便下了政令,免除所有州縣夏收錢糧,還發下救濟米糧,受災農戶,每戶糧一石,錢十貫!你們不但不發救濟錢糧,還敢在此恐嚇百姓?!梁山什麼時候出了你們這些無恥敗類?!”
那為首官差大怒,獰笑道:“好個兔兒相公,實話告訴你,老爺一直都是東平府當差的,沒上過樑山!看你白白淨淨,不如與爺們回去喝點酒,樂呵樂呵!”
話音才落,只見青影一閃,陳麗卿揉身而上,欺近身前,抬手便是反反正正給了那官差幾個大耳刮子,下手頗重,直打得那官差崩掉幾顆大牙。
那官差吃了一驚,陳麗卿出手太快,自己竟然都來不及躲避,最後陳麗卿退回原處,他才捂著高腫的臉大聲慘叫起來,左右急忙扶住,那官差叫罵道:“反了反了,來人,快去通稟村坊屯兵!”
左右急忙敲響梆子,不遠處鄉間烽火衛所聽得梆子聲,便點起狼煙,頃刻間十餘里外也點起狼煙回應。
過不多時,趕來一支兵馬,不過百餘人上下,皆是明刀明槍,一眾鄉農見了,都嚇得四處躲藏。那官差捂著臉見得兵馬趕到,獰笑道:“兩個兔兒相公休想走脫,待得拿住了,看爺們怎麼伺候你兩!”三娘陰寒的目光瞪著那官差,看著他便是死人一個了。
少時,那支兵馬趕到面前,為首一員軍將騎一匹青棗馬,手提鐵槊喝問道:“哪裡有賊?”那官差急忙上前拱手拜道:“將軍,這裡有兩人妖言惑眾,毆打官差!”
那軍將呸了一聲罵道:“沒卵用的東西,只兩個人你們就敲梆子點烽火!”那官差低聲道:“軍爺少罵,俺家妹子是石猛將軍妾室,還請出手幫一幫。”聽了這話,那軍將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靠獻了妹子,方才攀上石將軍的潑皮辛九啊,看在石將軍面上,饒你一回!當年俺在驃騎兵麾下時,還多承石將軍蠻牌兵相救過一回,俺張達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那官差笑道:“將軍也是梁山老人,自然看顧石將軍臉面,多承幫手。”那軍將問道:“是哪兩個?一會兒拿了,交給你處置便是。”那辛九一指三娘、麗卿兩個道:“便是那兩個兔兒相公!”
那軍將張達斜睨了三娘一眼,便只這一眼,頓時嚇得手中鐵槊跌落在地,跟著翻身落馬,拜伏在地,不敢抬頭,口中大聲喊道:“小將張達不知主公駕到,萬死之罪!”
那辛九尚未明白過來,吃吃的道:“什麼主公,張達將軍為何要跪下?”張達大怒,馬上起身,揪住辛九,反反正正又是十餘個耳光子,幾乎將辛九一口牙齒全都打落,口中怒喝道:“前面這位便是俺們山東路宣撫使,俺們梁山女主,扈三娘子,你不知死活麼?”
此言一出,其餘軍將、衙差皆嚇得跪拜在地。三娘冷笑著走上前來,看著張達問道:“你認得我?”張達低頭顫聲道:“小將原是張清將軍麾下,領一支百人將隊,分拔鎮守此處。主公尊顏,原來在軍前見得,一見之下,便不會忘記。”
三娘點點頭道:“那好,我問你,若是今日並非是我,而是尋常人,你會如何處置?”張達牙關打顫道:“毆打官差,自然是拿了交送地方官府論罪。”
三娘冷笑道:“適才你不是說,要將我兩個拿了,交給這辛九處置的麼?”張達急忙跪拜在地,不住磕頭道:“小將豬油蒙心,只想著顧全石猛將軍恩義,忘了法度,還請主公贖罪!”
三娘淡淡問道:“你的上官是誰?”張達低聲道:“東平府千騎參校李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