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祭孔都沒有女子參與,主持其事的都是男子,甚有不便,況且祭孔之上,禮節頗為繁複,宣撫使日理萬機,只需派高官大將參與,孔府上下也就敬謝多感了。”
聽得孔端友婉拒,三娘也不以為意,微微笑道:“我開鎮山東數年,常以不能親自祭孔為憾。如今山東路上下軍政大事皆井井有條,我也有功夫參與其事,我也不怕那繁文縟節。至於女子不能參與祭孔,這裡我想來有失偏頗。上古傳說,我等人種乃是女媧娘娘所造,女媧娘娘便是位女子。再有每位男子漢也都是女子所生,何故女子不能參與祭孔?再者春秋之時,孔聖人亡故後,他的妻女不也參加過祭祀麼?況且我乃朝廷封敕的藩鎮之主,鎮守一方的宣撫使,有官位皇命在身,女子身份只是旁枝末節,孔大家可回去與孔府上下商議,不必糾結此等細枝末節。”
孔端友聽了後也無可辯駁,更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默然不語,三娘又笑著續道:“孔大家也無需擔憂,此趟本宣撫使親身參與,禮遇規格自會更高,而且本宣撫使也會親做祭文,以示對先聖人的敬重。我想孔聖人身前便有有教無類之語,想必他在天有靈,也不會計較什麼女子身份,否則就顯得孔聖人太小家子氣了,孔大家你說是麼?”
孔端友被三娘言語僵住,三孃的官位權勢又擺在那裡,加上三娘答允提高祭孔的禮遇規格,這也是孔府上下的一種殊榮,思慮再三後,孔端友只得躬身道:“此事小可回去後便與族中商議,早晚答覆宣撫使。”
三娘祭孔也並非是非要參加不可,對於孔聖人,她沒有好感但也沒有惡感,但她需要孔府儒家對她的支援,而能否參加祭孔,則可以看做是一次測試,三娘想看看孔府到底會不會為了她這個女子,開一次先例。如果孔府能答應此事,她順利參加祭孔,便表明孔府上下對她女子身份邁過了一道坎,將來她稱帝之後,由儒學倫理帶來的阻力會小很多,而如果孔府不答應此事,三娘也不介意撕破臉皮,先把孔端友拿下,學著金人在孔府之內找到軟骨頭來實現自己的目的!
隨後三娘笑語盈盈,一一勸酒,飲宴之後,請諸人歇息片刻,只等觀看午後還要進行的一場實兵操演。實兵操演也就是分紅藍兩軍,以相同人數和兵種進行對抗,這也是首次接近實戰的一場操演,這不但考驗軍中士卒更考驗統領軍馬大將的指揮能力。
小憩片刻後,實兵操演即將開始,三娘便請諸人回到點將臺上來,只見此時教場內十八座營帳已經盡數拔營而起,兩方軍陣都排好了,以纓盔紅藍兩色分辨,統領紅色一方的乃是山東路大將豹子頭林沖,而統領藍色一方的乃是青州府大將欒廷玉。
但見兩邊各是一千五百人馬,其中弓弩手三百,藤牌手兩百,步人甲重步兵兩百,火器手兩百,重甲騎兵兩百,驃騎兵三百,只看士卒盔甲、軍器、坐騎便一目瞭然。
紅方林沖一隊中規中矩的擺了宋軍慣用的五陣,便是以藤牌手在前,重甲步軍為中軍,兩翼都是騎兵,弓弩手在後。而欒廷玉卻擺出一個卻月陣來,兩翼為弓弩手,藤牌、重甲在中間,騎兵則在陣後。
見得兩軍都佈陣完畢,盧俊義上前請令,三娘一聲令下,將臺左右戰鼓擂響,場內三千士卒並遠處觀看的數萬兵將一起吶喊起來,都在為兩邊加油鼓勁!
兩邊軍陣緩緩壓上,林沖率先發難,以兩翼騎兵衝鋒,來逼迫欒廷玉兩翼,希望欒廷玉匆忙變陣中忙中出錯,露出破綻來。欒廷玉見得林沖兩翼騎兵飛出,急命兩翼弓弩手施放箭雨阻攔,箭頭都是去了箭頭包了石灰布的,中箭後也不會傷人,但會在盔甲上留下白印,但有白印的騎兵,便是判為死傷,退出操演。
一陣箭雨過後,林沖兩翼騎兵也只是十餘人退出了操演,但已經衝得近了,欒廷玉這邊號角吹響,果然開始變陣,兩翼弓弩手收縮,重甲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