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莫憂,晁大郎已經從柴家莊來了飛鴿書信,直說二十五日前必定趕到。看來我兒還是屬意這位晁大郎來。”三娘哭笑不得,怎麼隨口說一句都能扯到晁蓋身上去?當下哼一聲道:“他趕不上才好!”
說罷扭頭便回後院去了,扈成與扈太公兩個卻相視一笑,三娘只聽背後傳來兩個聲音。扈成道:“看來小妹是氣惱晁天王並不是第一個趕到。”扈太公笑道:“我兒也有小女兒脾氣的時候啊。”三娘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自己真是百口莫辯。
當日莊內擺下接風酒慶賀三娘歸來,也請了各路前來比武招親的好漢前來赴宴,按黃文炳之語便是,請莊主以示懷柔,便算不能招親,將來結好這些好漢,引得來投時,也是好的,是以三娘只得親臨。
一眾比武招親的好漢,便在堂內,滿滿坐了十餘桌,三娘倒也豪爽,每一桌都前去敬酒一回。當到了最後一桌敬酒時,只見內裡一個人低頭掩臉的,三娘倒有些奇怪,當下特異上前與那人笑道:“這位好漢如何稱呼?”
那人略略一讓露出半邊面孔時,三娘立刻認了出來,怒喝一聲道:“嵬名承景,你這個夏國人竟敢混到我莊上來!意欲何為?!”
一聽有夏國人,一眾好漢登時都站起身來,叫嚷開來,“夏狗在哪裡?”“哪裡有夏奴?!”黃文炳聞言,急忙吩咐一聲,廳外呼哨一聲,衝入數十名全身貫甲的甲士來,刀斧槍鉞登時團團將那嵬名承景圍定。
嵬名承景見被三娘認出來,反倒定下心神來,兀自坐在座頭上只顧飲酒,笑了笑朗聲問道:“扈三娘子,我為何不能在此?”扈三娘冷笑道:“你夏國與我大宋為敵,便是分屬敵國,你來此作甚?”
嵬名承景笑道:“聽聞扈莊主你比武招親,我自然是來比武,然後招親的,莊主你那招親告示卻並未曾提國外勇士不能參與啊。若說敵國身份,便在上月,我夏國已經與大宋談了盟約,兩家罷戰息兵,我夏國與大宋便不再是敵國了。又再說了,在座的好漢,哪個不是被宋廷官府追緝的?你們都反了宋廷的戴罪之人,你們有何臉以宋人自居來為難我一個夏國人?”
一時間堂上眾好漢倒是安靜了下來,嵬名承景說得不錯,他們當中到有一大半是落草為寇之人,便都已經是反了大宋,專同大宋官家作對的,若還以宋人自居,與個夏國人作對,倒也有些不妥。
三娘冷笑道:“我等雖不是宋人,但卻是中原漢人,非我族類,便是定要除去的。”嵬名承景哈哈笑著,指著另一桌前五位漢子道:“那五位乃是金國人氏,曾頭市的曾氏五虎便是。”又指著另一桌兩位好漢道:“這兩位乃是大理國武士。”又指另一桌一人道:“這位乃是南越畲族猛士。”
最後嵬名承景看著三娘笑道:“這堂內有這許多好漢都不是漢人,扈娘子你為何獨獨要為難我一個夏國人?”三娘聞言倒是一時間沒了言語,只瞪了黃文炳一眼,黃文炳滿頭大汗急忙上前看著嵬名承景怒道:“你等都是說了假姓名來!便是有意欺瞞!”
嵬名承景笑道:“我仰慕中原文化,起個漢名有何奇怪?我漢名便是魏承景,那幾位曾氏好漢不也是起了漢名來麼?”黃文炳一時間到沒了言語。
三娘瞪著嵬名承景道:“你來此地到底有何所圖?”嵬名承景道:“只是為了比武招親。說實話,扈娘子,自從與你在西北軍前相遇,我便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還以鴟吻寶刀做定情信物相贈,你這麼快便忘了?”
三娘大怒道:“那鴟吻刀乃是我陣前奪得,什麼你贈與的,簡直胡說八道!”嵬名承景一副無賴樣,便在那裡道:“中原有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