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何濤也道:“虞侯說的是,這般殺千刀的賊人,委實可恨。”
陳虞侯道:“也罷,先不牢騷了,辦公事要緊。卻不知何觀察是如何尋得賊人蹤跡?”何濤便將自家兄弟何清至安樂村後看出端倪之事說了,當說到晁蓋是因在村口等甚人,方才被何清認出時,那陳虞侯微微嘆息一聲,但隨即又平復如故。
少時聽完後,陳虞侯讚道:“何觀察果然仔細,這趟案子能查得端倪,觀察當記首功,稍後事了,回到東京太師面前,一定說觀察功勞。”何濤大喜道:“一切便拜虞侯提攜。”
陳虞侯道:“正是有心提攜觀察,現下當先緝捕凶身到案。”當下便問茶博士道:“今日如何縣前恁地靜?”茶博士說道:“知縣相公早衙方散,一應公人和告狀的,都去吃飯了未來。”何濤又問道:“今日縣裡不知是哪個押司直日?”茶博士指著道:“今日直日的押司來也。”那陳虞侯與何濤看時,只見縣裡走出一個吏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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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圓四章宋江動念放天王 扈嵐半道戲公明
卻說那陳虞侯與何濤在茶寮內看那進來之人時,怎生模樣,但見:眼如丹鳳,眉似臥蠶。滴溜溜兩耳懸珠,明皎皎雙睛點漆。唇方口正,髭鬚地閣輕盈;額闊頂平,皮肉天倉飽滿。坐定時渾如虎相,走動時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養濟萬人之度量;身軀六尺,懷掃除四海之心機。志氣軒昂,胸襟秀麗。刀筆敢欺蕭相國,聲名不讓孟嘗君。
陳虞侯看了動問道:“這位押司何許人也?”那茶博士道:“那押司姓宋,名江,表字公明,排行第三,祖居鄆城縣宋家村人氏。為他面黑身矮,人都喚他做黑宋江;又且於家大孝,為人仗義疏財,人皆稱他做孝義黑三郎。上有父親在堂,母親早喪,下有一個兄弟,喚做鐵扇子宋清,自和他父親宋太公在村中務農,守些田園過活。這宋押司刀筆精通,吏道純熟,更兼愛習槍棒,學得武藝多般。平生只好結識江湖上好漢,但有人來投奔他的,若高若低,無有不納,便留在莊上館穀,終日追陪,並無厭倦;若要起身,盡力資助,端的是揮霍,視金似土。人問他求錢物,亦不推託,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難解紛,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藥餌,濟人貧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東、河北聞名,都稱他做及時雨;卻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時雨一般,能救萬物。”
那陳虞侯與何濤聽了,陳虞侯微微一笑道:“及時雨,好大的口氣。何觀察,且請他來說話。”何濤聽了吩咐便出了茶寮。
當時宋江帶著一個伴當,走將出縣前來。只見這何觀察當街迎住,叫道:“押司,此間請坐拜茶,有貴人相請。”宋江見他似個公人,慌忙答禮道:“尊兄何處?”何濤道:“且請押司到茶坊裡面吃茶說話,內裡有貴人相見。”宋公明道:“謹領。”
兩個入到茶坊裡,宋江只見那座頭上坐了一位富貴俊俏小官人,端的相貌俊美、衣飾華貴,心想卻不知是何方人物?只見那陳虞侯也不起身,略略頷首後,指著對席道:“請押司看座。”宋江看她這幅氣派,心裡略驚,拱手坐定,伴當都叫去門前等候。
宋江道:“不敢拜問二位尊兄高姓?”何濤答道:“小人是濟州府緝捕使臣何觀察的便是。這位貴人乃是東京蔡太師府上陳虞侯。不敢動問押司高姓大名?”
宋江聽了急忙起身又復行一禮道:“賤眼不識陳虞侯、何觀察,少罪。小吏姓宋名江的便是。”何濤倒地便拜,陳虞侯只坐著略略拱手說道:“久聞大名,無緣不曾拜識。”宋江道:“惶恐。”
又請何濤坐了,宋江便叫茶博士將三杯茶來。沒多時,茶到。三個吃了茶。宋江道:“陳虞侯、何觀察到敝縣,不知上司有何公務?”何濤道:“實不相瞞,陳虞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