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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自己是該坦坦然的穿著這身對於這時的人們來說絕對的奇裝異服入城,還是說應該設法繞城一圈好找個合適的無人處爬進城去看看究竟?

糟糕得是,姚梵只顧著想卻沒有覺察周圍的環境,就在他身後不遠處,兩個穿著潦草胸前寫有‘勇’字的清兵正在向他悄悄摸過來。

隨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棗木棍結實的掄在姚梵的頭上,他立刻像個空麻袋般委倒在地失去了知覺,腦海裡剛剛興起的那番時空倒爺的掙錢大計頓時灰飛煙滅,耳邊最後聽到的一個詞是“……逮到了……”

好不容易等他醒將過來,睜開眼恢復意識的姚梵第一時間叫苦道:“啊呀呀、頭好疼!這是誰幹的!誰居然潑了我一頭一臉的水……”

“堂下何人?為何在城外偷偷摸摸,窺看我膠州港。”一聲問話打斷了姚梵的自語。

姚梵聽見這番不論不類的問話,縮了縮腦袋,抬頭睜眼,帶著一頭冷水環顧了四周,伴著一身冷汗清醒過來。

姚梵看見,這是一間半開放的大廳,坐北朝南青石鋪地,大廳中央兩旁各有四根撐屋頂的木柱高高豎立,木柱有一抱粗細撐起中堂的屋頂。至於這柱子,居然簡陋到連紅漆都沒刷,就這麼杵在地上的圓形石槽裡,也不知會不會因此很快朽爛掉。

這中堂屋頂構造古樸,兩側又高出旁邊的堂屋屋頂,將天光從那兩側高低錯開的空隙中透下來,兩側地上有排水的石道溝渠,眼下正乾巴巴的。

大廳兩側的牆上掛著些半紅半黑的棍子,還有些鐵鏈、頭枷等等報不出名字的玩意,看上去黑乎乎、陰森森、冷冰冰。大堂中央掛著塊匾,上面卻不是寫著影視劇裡常見的“明鏡高懸”,姚梵認得上面四個大字是‘兩袖清風’,他莫名的下意識反應,覺得這標語不靠譜。

“糟了,我被清兵抓了俘虜!”姚梵反應過來。

“這地方簡陋得厲害,哪裡像電視裡的那些裝飾華麗的清朝衙門大堂,莫非是清朝的鄉村派出所?……我現在該怎麼辦?跳起來逃跑?當堂血祭穿越回去?”

旁人看著像是一剎那的功夫,可姚梵的腦海裡實在已經轉過了十幾個逃生念頭。他定了定神,終於在瞬間打定了主意。

“反正都已經過來了,就算是要殺我的頭,起碼也得要送老子上專用刑場吧?有赴死的路上那些時間,怎麼說都夠自己穿越回去了。”

想到這,姚梵忍住頭上被打處傳來的陣陣疼痛和滿肚子想要噴出口的髒話,整理了一下語言,對著堂上那位腦後留著根黑油油的大辮子,下巴上留著山羊鬍的官員不亢不卑地道:“我……在下名叫姚梵,是從西洋歐洲而來。在下請問大人,為何我一個堂堂歐洲歸國華僑,滿懷拳拳報國之心,回城路上卻會被打悶棍,還綁來衙門問罪?”

邊說邊想的摸索著說完這番鬼話,姚梵自己都感覺那遣詞造句很生澀,覺著自己的大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於是說完後,姚梵就搖搖擺擺的、努力站了起來,雖然心裡還懼怕著,擔心突然被旁邊衙役突然掄棍子打斷腿,可他還是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兒來。

這是一個現代人應有的樣兒,他是自己的主人,他是一個來自偉大的人民政權的自由公民。

只是他的兩隻手還被綁在背後抽不出來,那負手而立的樣子就像在宣告,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堂上那位老爺顯然是沒見過這般上了堂還要耍橫的,他很想嘲笑姚梵一番,然後扔下一根判籤把姚梵屁股打爛。可他沒有這樣做。

他眼瞅著姚梵麵皮白淨的模樣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對方渾身上下的西裝、皮鞋、襯衫、西褲、打扮考究做工精緻,顯然是堆了不少銀子在這套行頭上。這個時代能有這麼一副罕見洋鬼子打扮的人,最起碼也是個二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