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貴罷了。
若是對方只是讓他放人,他也就放了,可是還讓他賠禮道歉,這特麼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了!
「對了,你家公子是誰?」
楊正山突然問道。
「我家公子名叫蘇善思!」蘇百眉頭微皺,感覺有些不對勁。
「蘇善思?」楊正山滿臉疑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本官可不認識什麼蘇善思!」
蘇百臉色微變,「楊大人這是何意?」
楊正山擺擺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沒有什麼意思,本官確實不認識蘇善思!」
他沒有說謊,他真的不認識什麼蘇善思,雖然人被他送到工地修路去了,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位公子哥的姓名。
蘇百深吸一口氣,「楊大人,我家公子就在城外修路,就是大人將我家公子送過去的。」
「怎麼可能?在城外修路的都是知州衙門的犯人,難道你家公子也是犯人?」楊正山裝傻充愣起來。
「楊大人!」蘇百的神色變得憤怒起來。
說他家公子是犯人,這顯然是不想善了。
堂堂靖遠侯府的公子豈能成為犯人?
然而楊正山絲毫不理會他的憤怒,犯人就是犯人,那蘇善思在城內打砸錦繡坊,雖然這事算不上大罪,但也觸犯了大榮律法,知州衙門已經給他按上了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
「說起來本官有些好奇,是誰給你的臉讓你來見本官,又是誰給伱們靖遠侯府的傲氣,讓你們感覺本官會忌憚你們靖遠侯府。」
「別說靖遠侯爺了,就算是常平侯爺也不會派一個家奴來給本官傳達命令!」
楊正山語氣平緩的說道,雙眸漠然的看著蘇百。
蘇百渾身一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奴僕!
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奴僕了!
沒錯,他是靖遠侯身邊最信任的奴僕,可是這次來找楊正山,並不是奉靖遠侯的命令,而是他自己跑過來了。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他來跟楊正山見一面,報上家門,楊正山就該把人給放了,然後這事就可以結束了。
至於蘇善思會不會心有怨言,會不會對楊正山有怨恨,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送客!」
楊正山已經失去了跟他繼續糾纏的興趣了。
韓飛上前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百臉色一變再變,從憤怒到難堪,從氣惱到怨恨,「好,此時我會稟報給侯爺,到時候楊大人就跟侯爺解釋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
楊正山撇撇嘴,跟靖遠侯解釋?
他跟靖遠侯有什麼可解釋的。
還是那句話,這裡是重山鎮,不是京都,靖遠侯府的勢力再大,也無法把手伸到重山鎮來。
楊正山對於這些勳貴當真是厭惡至極,之前的壽國公府,現在的靖遠侯府,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動不動的就想以勢壓人。
可是以勢壓人你也要能壓到才行。
權勢是有地域限制的,一個知縣的權勢只限於一縣之地,一個知府的權勢僅限於一府之地,而像勳貴這樣的存在,他們的權勢也只限於自己的職權範圍之內。
或許他們可以透過各種關係讓自己的權勢突破自己的職權範圍,但是那樣的話他們的權勢就會消減無數倍,變得束手束腳。
別說他們了,就連皇帝老兒的皇權不也是受到地域的限制嗎?
在京都,皇權至高無上,可是在地方上,皇權的力量就會受到大幅度的削減。
蘇百的到來並沒有影響楊正山的好心情,送走蘇百之後,楊正山處理了一會兒公務就又回後院陪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