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才是德,薦才是功。
此時科爾察氏的旗地內已經沒有敵人了,只剩下一地的屍體,不過將士們的體力消耗嚴重,現在只能撤出戰場休息和救治傷員。
守備營損失不小,但是比起援兵營來,守備營的這點傷亡根本不算什麼。
援兵營三千騎兵傷亡過半,三千步卒也傷亡過千。
這一戰真的算得上慘烈。
待楊正山來到旗地那邊的臨時據點時,不管是守備營的將士還是援兵營的將士都對他投來了尊敬的目光。
「楊大人!」張承志見到楊正山走來,連忙上前問道。
「張大人的傷勢如何?」楊正山看著張承志被包紮的胸口,關心的問道。
「皮外傷而已,問題不大!」張承志說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周圍,又說道:「這裡就交給你張大人了,周圍的警戒由我們守備營負責!」
「好,楊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一切!」張承志自然沒有異議。
其實論官職品級,楊正山和張承志是一樣的,楊正山是松州衛指揮同知,張承志是松州前衛的指揮同知。
除了張承志外,援兵營還有另外一個坐營官,是松州後衛的指揮同知,不過這位坐營官已經戰死了。
另外就是張元武,他是松州衛指揮僉事,算是楊正山的下屬。
王彬無法主事,那這裡就該由楊正山和張承志主事,只是楊正山畢竟不是援兵營的人,所以也不好插手援兵營的事情。
這個時候有張承志就足夠了,他只需要從旁幫忙即可。
簡單的安排了一番,楊正山就帶著沒有受傷的將士們肩負起警戒的任務。
王彬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了。
「咳咳,年紀大了,身體有些乏力了!」
營帳中,王彬坐在床榻上有些苦澀的說道。
今年他已經四十六歲了,雖然年紀還不是很大,但身體機能已經開始下降了。
若是他年輕過三四歲,他在面對多巴託的時候還能多堅持一回兒。
站在旁邊的楊正山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水遞給他,說道:「不管如何,此戰我們大獲全勝!」
這話沒錯,雖然他們損失慘重,但這一戰他們是真的大獲全勝。
大破科爾察氏,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王彬和楊正山在戰功簿上大書特書。
王彬聽了這話,咧嘴笑起,「哈哈哈,不錯,王三,扶我起來,我要親自寫戰報!」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重山鎮報功了。
楊正山見他這般,不禁有些莞爾。
王三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王彬扶起來,起身時傷口疼的讓王彬一陣呲牙咧嘴。
不過他還是堅持起身坐到書案前,滿頭大汗的寫了一份捷報。
捷報送出去之後,楊正山和張承志就帶著將士們開始打掃戰場。
收割首級,收攏戰利品。
雖然科爾察氏旗地被燒了近半,但他們收穫的戰利品依然讓楊正山大吃一驚。
一個大型族落的財富有多少?
楊正山之前並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但現在楊正山知道了。
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各類金銀首飾數以千計。
牛羊數萬,戰馬,嗯,戰馬不多隻有不到兩千匹,主要是這一戰死傷了不少戰馬。
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
「可惜,燒了很多!」
看著堆在一起的金銀,王彬不由得感到惋惜。
金銀燒不壞,可是毛皮,藥材等物資是能燒壞的。
而科爾察氏最值錢的東西不是金銀,而是那些牛羊和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