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絲毫不給他面子,都看到他敲門了,也不讓他進門。
楊正山無奈,再次敲門。
還是不理。
再敲!
還不理!
再敲!
噠噠~
楊正山一連敲了七八次。
劉元府再也忍不住了,抬頭怒視著楊正山。
「要進來就進來,你一直敲門幹嘛?」
楊正山望著他,「老先生不讓我進門,我總不能強闖吧!」
「這又不是老夫的府邸,老夫還能做主不成?」劉元府不屑的看著楊正山。
楊正山一陣無語。
我敲門是禮貌,你能不能做主都該說句話吧!
「下官迎河堡防守官楊正山見過老先生!」
楊正山推門走進院子裡,抱拳一禮。
這時,東廂房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罪人劉哲拜見楊大人!」
劉哲身穿一襲麻布儒衫,雖然衣衫褶皺的不像樣子,但穿在他身上卻自帶風骨。
灑脫隨性,不卑不昂。
「原來是劉兄,久仰大名,哈哈~~」楊正山見有人搭理自己,也不再理會劉元府這個臭老頭。
久仰大名!
劉哲詫異的看著楊正山,他是劉元府的長子,雖然他自認為飽讀詩書,但在外卻沒有什麼名氣才對。
若是在京都,聽說過他的名字也算正常,可在這邊境苦寒之地,說久仰大名就是恭維了。
「楊大人可是有什麼吩咐?」劉哲放低態度,問道。
楊正山瞥了一眼還在抽菸的臭老頭,說道:「我有件事想請劉兄幫忙。」
「不敢,楊大人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便是!」
「我在屯堡內建了一座學堂,想請劉兄出山執掌學堂!」楊正山說道。
其實他是想請劉元府的,可是這老頭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主,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轉而請劉哲。
劉哲雖然不沒有做官,但他也是有功名的,是正兒八經的舉人。
「學堂?這~~」劉哲看向劉元府,劉元府跟睡著了一樣,耷拉著眼皮,半句話也不說。
楊正山笑道:「這個學堂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給將士們準備的,只需要教他們認字算數即可,另一部分則是為屯堡內的孩子們準備的,軍戶不易,我也是想給他們找條出路!」
「就算是不能讀書進學,啟蒙識字也是好的!」
「當然,如果有可造之材,我也想支援他們繼續進學!」
聽到這話,劉哲不由得心動了。
他們現在是罪犯,按理說來到迎河堡之後就該由楊正山支配,無論楊正山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不能拒絕。
相比於做哪些辛苦勞累的活計,在學堂當先生無疑更輕鬆,更體面。
「我可以嗎?」劉哲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他們是流放犯人,應該不合適做先生吧!
「以劉兄的學識給一群孩子啟蒙那是大材小用,只要劉兄不嫌棄,自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楊正山笑道。
「那在下就多謝楊大人了!」劉哲稍微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下來了。
至於劉元府,這老頭就跟個煙筒似的,從頭到尾,除了吞雲吐霧外,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咳咳~~」楊正山輕咳一下,神色有些不好意的說道:「屯堡內的孩子入學堂都是免費的,所以先生的束脩都是由官衙出,這束脩可能不會很高!」
「免費!」
劉哲倒是沒有在意束脩是多少,反而對楊正山說的免費非常詫異。
「沒錯,軍戶都是窮苦人家,讓他們拿錢上學,估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