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標左營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曹涵雙目如利劍般緊緊的盯著楊正山,心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
大營被襲,數萬將士敗亡潰散,胡騎不知何時會追殺過來,曹涵可沒心思在這裡跟楊正山瞎扯。
若不是因為他們逃得太過匆忙,連點乾糧都沒有攜帶,他根本不會理會楊正山這支糧隊。
楊正山同樣在望著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碰,周圍的氣氛立即變得凝重起來,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感覺。
「混帳東西,守備大人願意接收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你們居然還敢拒絕!」
「還不給我放下武器,給我乖乖的站到一邊去!」
曹涵沒有說話,可他身邊的一個也不知道是親衛還是家丁的傢伙先開口了。
狗仗人勢,語氣和神態都是囂張至極,絲毫不把楊正山等人放在眼裡。
就如他的話一樣,好像曹涵願意接納他們,就是他們的福氣。
「伱們知不知道守備大人是何人?守備大人可是慶陽侯府的二爺,張公公的孫女婿!」
「爾等竟敢如此不敬,該打!」
那人還在叫囂。
楊明志丶楊明武幾人聞言,臉上不由得浮現出驚慌和擔憂的神色。
慶陽侯,那是勳貴!
張公公,也就是張玉德,那是重山鎮的鎮守太監。
這樣的背景在他們眼中就是無比尊貴的存在。
雖然如今他們已經跟隨楊正山從軍數月,但實際上他們的內心還是地地道道的普通百姓。
有些觀念不是短時間能夠改變。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楊正山身上。
而楊正山依然在看著曹涵。
什麼慶陽侯的,楊正山並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他不瞭解慶陽侯,但是在寧國公府面前,慶陽侯肯定不夠看的。
可是鎮守太監張玉德,他卻不能無視。
縣官不如現管。
慶陽侯府不在重山關,可鎮守太監張玉德在重山關可謂是權勢滔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天塌下來了有高個頂著。
咱也不是沒有大腿的人,沒有必要畏首畏尾。
「呱噪!」
楊正山冷喝一聲,手中驟然多了一根短槍,咻的一聲,凌厲的寒光直射叫囂的那人。
短槍的速度極快,那人還在叫囂著,寒芒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大膽!」
曹涵的反應也是極快,在楊正山出手的瞬間,他腰間的佩刀瞬間出鞘,擋在了短槍前面。
叮噹!
三尺長的雁翎刀將短槍斬落。
叫囂的那人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差點丟了小命,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楊正山自然不會理會叫囂的那人,將鎏金飛魚槍立在身前,他再次從背後抽出兩支短槍,目光堅定的看著曹涵。
「我鎮標左營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染指的!」
現在他就是鎮標左營的人,他背後的所有東西都屬於鎮標左營。
不管曹涵要做什麼,那就是要染指鎮標左營的東西。
雖然他只是鎮標左營的一個小小的運糧官,但他背後站著鎮標左營,站著周蘭這位出身於寧國公府的遊擊將軍。
簡而言之,楊正山就是在扯大旗。
先把鎮標左營抬出來。
曹涵面如寒霜的望著楊正山,他是真沒想到楊正山居然會如此剛硬。
他原以為楊正山就算是心有不願,可再得知自己的身份和背景之後,應該乖乖的按照他的命令列事。
到時候,無論是糧草還是戰馬,他都可以從糧隊中任意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