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就連他身邊的那兩個隨從也是如此。
楊正山就那樣平靜的坐著,兩個隨從就如臨大敵般全身緊繃著。
「我,不必了,在下實力微弱,不敢與楊大人比試!」
王崢吞嚥了一口唾液,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
美妙的感覺?
如果被人刺穿胸膛是一種美妙的感覺話,那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令人恐懼的。
楊正山注視著他,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良久才收回目光。
壽國公府啊!
這樣的存在,楊正山是不想招惹的。
可是麻煩主動找上門來,他也沒有辦法。
他破壞了對方的謀劃,也與對方結下了仇怨。
這份仇怨,楊正山沒辦法化解,也不想去化解。
所以他選擇了震懾。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
與壽國公府,楊家跟赤腳的也差不多。
匹夫之怒,血濺三尺。
楊正山要讓王崢感到恐懼,要讓王崢心有顧忌,要讓王崢不敢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既然公子不願,那就算了!」
「韓飛,送客!」
楊正山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王崢走了,見了楊正山第二天就離開了安源城。
對此,楊正山只能不屑的笑了笑。
一個不知道什麼叫兇殘的小朋友罷了。
將京都那一套拿到重山鎮來,這簡直就是找不自在。
重山鎮最不缺的是什麼?
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將士。
都說江湖武者急公好義,衝動好鬥,可是邊鎮將士可比江湖武者厲害多了。
江湖武者頂多就是殺個貪官,可邊鎮將士呢?
只要有人敢領頭,他們敢把重山關掀翻。
這不是玩笑話。
大榮邊鎮將士鬧響的事情也不是隻發生了一次,死在亂兵中的官員數不勝數。
別的不說,就說以前的重山鎮,兵禍大於匪患。
王崢想在重山鎮仗勢壓人,那就要做好血濺三步的準備。
楊正山敢如此,其他的將門更敢如此。
就拿烏家堡來說,如果把烏重轍逼急了,你看他敢不敢在城外伏殺你。
做事要講手段,威逼利誘才是正道,只靠威逼,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所以在對待烏家,對待韓承,對待謝淵上,楊正山都是威逼利誘,報以誠心。
以勢逼之,以利誘之,以誠心待之。
只要你願意為我效力,我定用人不疑。
如今謝淵丶韓承丶烏重轍都做的很好,都對楊正山心服口服。
這就是楊正山手段。
王崢離開安源城之後,楊正山也就將這事拋到腦後了。
還是那句話,壽國公府在如何厲害,在重山鎮他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因為重山鎮頭頂上有兩座大山,一座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寧國公,一座是常平侯梁儲。
壽國公想要插手重山鎮,繞不開這兩座大山,不然王崢也不會請昌國公府的小公爺給梁儲寫信。
……
這天楊正山從前衙回到後院,他剛踏入主院就停下了腳步,滿眼錯愕的看著站在堂屋中的幾道身影。
「老爺下衙了!」
鬱青衣看到楊正山,立即起身迎了出來。
楊正山微微點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鬱青衣,「這是怎麼回事?」
「拜見老爺!」
玉露帶著四個丫鬟婆子福身行禮。
之前楊正山將玉露的事情交給了鬱青衣處理,楊正山都以為鬱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