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就在楊承業順著樓梯往下跑的時候,正好有人從樓下上來,撞到了楊承業。
「哎呦!」
這小子也不看著點,一頭撞在了那人的腿上,身體沒有穩住,直接坐在了樓梯上。
「小傢伙,你撞到我了!」
楊承業連忙起身,說道:「抱歉,是小兒無狀,撞到了夫人!」
別看楊承業年紀小,但卻是懂禮節的孩子。
被他撞到的人是一個婦人,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襲青色的錦繡棉襖,披著一張火紅的狐裘,頭上挽著婦人髮髻,攢著一根珠花銀簪,身後還跟著兩個嬤嬤,兩個丫鬟。
那婦人見楊承業道歉了,也不再多糾纏,只是說了句「這裡人多,不要亂跑」,便側身上了樓。
而她上樓時,楊正山就站在樓梯上方。
楊正山退後一步,避讓了一下。
「頑童失禮,還請夫人見諒!」
自己的大孫兒撞了人家,身為家長自然要表示一下歉意。
那婦人望著楊正山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前輩客氣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無需在意!」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左側的包廂。
楊正山也沒有在意這一段小小的插曲,追上楊承業將他抱在懷裡。
「再敢亂跑,回去抄寫三字經十遍!」
五歲的楊承業已經開始啟蒙了,之前在迎河堡的時候,他就跟著林展去學堂,而來到安源州城後,他也跟著林展讀書啟蒙。
「啊!」楊承業嚇了一跳,「爺爺,我不亂跑了!我知道錯了!」
抄書是這小子最怕的懲罰。
楊正山倒是沒有罰過他抄書,可是王氏經常罰他。
「知道錯了就好!」
楊正山也不是真的要罰他,只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接著他一手拖著一個娃娃,朝著酒樓外面走去。
就在他們走出酒樓的時候,二樓上的那個婦人卻朝著他的背影望來。
「此人是誰?」婦人輕聲問道。
身後的嬤嬤微微搖頭,道:「好像不是州城的人,老奴從未見過這個人。」
「能看出他的修為嗎?」婦人繼續問道。
「看不出來,不過此人精氣旺盛,氣勢不凡,甚至隱約間還透露著強烈的殺氣,可能是位戰場殺將!」嬤嬤說道。
武者之間不交手的話,是很難看出一個陌生人的修為的。
不過強大的武者與低層次的武者有著很多差別,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而殺氣,看不著摸不著,但卻是真是存在的。
一些感官敏銳的武者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楊正山身為武官,上過數次戰場,死在他槍下的人已有數百,身上自然有著難以掩飾的殺氣。
婦人看著酒樓門口,轉身回到包廂中。
「你跟上去看看這人是什麼身份!」
「是!」那嬤嬤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包廂。
而此時楊正山已經領著兩個小傢伙在街道上逛了起來。
他們先是去了一家書鋪,楊正山在其中淘了一些兵法丶武道的書籍。
接著他們又去了一趟首飾店,小丫頭人不大,但卻已經知道愛美了,楊正山給她買了一些珍珠頭花。
順便也給楊雲雪和王雲巧買了一些。
沒孃的孩子是根草,楊雲雪和王雲巧雖然不能說是草,但在有些事上還是缺少一些照顧。
楊正山這個當爹當師父的自然不可能經常帶著他們逛首飾店,而王氏雖然是長嫂,但也不可能無微不至的照顧小姑子。
難得來一次首飾店,楊正山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