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源州不容許出一點差錯嗎?」
易善有些惱怒的罵道。
打壓天青劍派,他並不反對,可是在安源州打壓天青劍派就觸犯了他的底線。
安源州有太多秘密,是他們絕對不能暴露的秘密。
可是榮千鈞卻在安源州搞事情,萬一讓天青劍派發現了點什麼,那很可能會讓整個黑崖寨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此時易善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秘武衛盯上了,否則他肯定不會為此事感到惱怒。
侯俊沉默不語,這種事他沒有任何發言權,榮千鈞是一個霸道無比的人,他做出的決定,除了易善外,其他人根本勸不動。
易善見他不說話,自己一個人乾生氣也沒有意思,便逐漸平復了心中的惱怒。
「李賀有沒有說最後出手的那人是誰?」易善想到了最後救走鬱青衣的人,問道。
「李賀大人並不清楚那人是誰,那人只是撒了一把銅錢,根本沒有出招!」侯俊道。
「守備官廳呢?有沒有動靜?」
「沒有,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易善稍微鬆了一口氣,「查,將鬱青衣和那個神秘人找出來,另外盯緊守備官廳,我們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此時他也顧不上其他,比起天青劍派來,楊正山這個守備無疑更加重要。
當務之急,他要先把楊正山拉攏過來,否則他們在安源州城無論做什麼都會束手束腳。
……
楊正山等了一晚上,臨近黎明的時候,鬱青衣才醒過來。
剛醒過來的鬱青衣滿眼的迷茫和疑惑,她看著陌生的環境,凝滯了片刻,才猛然醒悟過來,一個翻身從火炕上爬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
「別緊張,這裡很安全!」
就在這時,楊正山的聲音從火炕的另一頭傳來。
鬱青衣警覺的循聲望去,只見楊正山身穿一襲青色長衫靠在火牆上假寐。
「是你!」鬱青衣立即就認出楊正山來了,畢竟她之前查過楊正山的身份,對楊正山的印象可要比楊正山對她印象深多了。
「這裡是哪裡?」鬱青衣接著又問道。
「我的臥室!」楊正山睜開雙眼,說道。
「你的臥室!」鬱青衣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裡是守備衙門!」
楊正山眉宇一挑,「你知道我是誰?」
他只是說這裡是臥室,對方居然就知道這裡是守備衙門,顯然對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鬱青衣陷入了沉默,楊正山也不急,安靜等待著她的反應。
此時鬱青衣腦子裡一片混亂。
自己截殺侯俊卻引來了一個強大的武者,然後自己受了傷又被人救走了,接著她陷入了昏迷中,最後她出現在這裡。
她終於捋順了事情的經過,但忽然她的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你個無恥之徒!」
楊正山懵了,我怎麼就成了無恥之徒了?
「什麼意思?」
「你看了我的身子!」鬱青衣看著身上包紮的傷口。
「靠,你可別誣陷本官,小心本官告你誹謗!」
楊正山也是急了。
這是赤裸裸的誹謗。
他確實幫這個女人包紮了傷口,可那傷口要麼在肩上,要麼在腿上,根本就沒有靠近關鍵部位,這哪算是看了她的身子。
「你!」鬱青衣指了指自己肩膀上。
包紮自然要除掉破損的布料,楊正山並沒有將她的衣服脫下來,只是撕掉了一小部分而已,頂多也就是露個肩膀罷了。
但這在鬱青衣眼中,楊正山就是看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