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跑?晚了!
五人的身影在斜陽下碰撞交錯,楊正山收斂心神,專心應對著四個敵人的每一次攻擊。
戰鬥越發的激烈,楊正山的處境越發的兇險。
可是楊正山絲毫沒有逃避的意思,反而不斷在防守中尋找反擊的機會。
刀光劍影之中,他就如同風暴中的一葉扁舟,被洶湧的潮水掀起。
他面對的攻擊越來越霸道,越來越強勢,越來越兇險,越來越冰寒,但是他的內心卻是無比的平靜。
一杆長槍在沉悶的雷音中舞動,一縷先天真氣在體內不斷地翻湧。
「還差一點!」
楊正山鬚髮飛揚,雙目如雷電般閃亮。
「你們就這點本事嗎?連老夫的潛力都無法逼出來?」
他朗聲喝問著。
「狂妄!」傅山紅髮出一聲怒喝,刀勢變得更加厚重。
鐺的一聲,刀鋒重重的斬在玄鐵槍上。
「沒有的廢物,這一刀毫無力氣!」
楊正山一甩長槍,直接將傅山紅盪開。
比力量,說句不誇張的話,三個傅山紅都比不上一個楊正山。
一槍甩出,傅山紅只覺得一陣巨力從刀鋒傳來,差點沒有握住刀柄,身形後退十幾步才穩住。
下一刻,一抹劍光從楊正山的下方斜刺而上,穿過楊正山的胸前,直取楊正山喉嚨,逼得楊正山不得不抽搶後退,險之又險的躲開。
「這一劍不錯!只是詭變有餘,勁氣不足!」楊正山評價道。
「你的劍太慢了!」
「呵呵,摧心掌,老夫這一拳有千鈞之力,你這摧心掌是在給老夫扇風嗎?」
雖然楊正山的處境兇險,但他的嘴上卻是充斥著無盡的嘲諷。
葉常開四人聽著他的話,氣的有些七竅生煙,招式越發的凌厲,攻擊越發的狠辣。
可是楊正山的長槍太過霸道,令他們根本難以近身。
五人交手十幾息,戰況依然處於膠著之中。
不過楊正山明顯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身體的機能越發的澎湃。
一瞬間,楊正山彷彿感覺全身的肌肉丶血液彷彿都在顫動。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楊正山雙眸一亮,心神也不由得變得激動起來。
心臟在沸騰,血液在湧動,肌肉在顫抖,身體的每一寸在這一刻彷彿都充滿了活力。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臺沉寂許久的機器開足馬力運轉開來一般。
楊正山為何在明知會有大量高手襲擊的情況下還要堂而皇之的前往京都?
難道他只是因為內心的狂妄自大?
當然不是!
他還沒有變態到想要找虐的地步!
更不會為了揚名選擇面對數名江湖高手!
他之所以選擇面對這些江湖高手,是因為他需要一場酐暢淋漓的戰鬥。
自他的修為達到半步先天,他就再也沒有經歷過一場酐暢淋漓的戰鬥。
哪怕在重山關面對張禹那個老太監的時候,他也只是追著張禹打,而張禹根本沒有給他帶來半點壓力。
數年來,他都沒有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壓力。
每次戰鬥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而現在他面對的是先天之境的門檻,他想要踏入先天之境,可是隻靠清修他覺得自己很難突破。
他認為自己需要一些來自外界的壓力,逼自己衝破先天之境的門檻。
壓力越大,反彈的力量也會越大。
澎湃,激昂,如枯木逢春,生機勃勃,欣欣向榮,生龍活虎。
「哈哈哈~~」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