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那是頂呱呱的,沒有人會懷疑山河樓私吞賞金。
「誰想殺老夫?」楊正山問道。
山河樓不是關鍵,關鍵是想要殺他的人是誰?
願意用玉露靈桃這樣的寶物來懸賞他的性命,這還真是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不知道!」呂華道。
「還有你們秘武衛不知道的事情?」楊正山道。
「我們秘武衛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而我不知道的事情更多!」呂華說道。
秘武衛雖然厲害,但也不可能知盡天下事。
而呂華只是秘武衛鎮北司的提督,連秘武衛內部的事情都不全知道,更不要說天下事了。
「不過想殺你的人應該不多!」呂華說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想殺他的不多,但也不少。
剛剛敗在他手上的慶王和烏託小王子,估計都想要他的性命。
至於其他人,京都應該也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想到京都,楊正山眼眸微垂。
「看來老夫去京都的這一路不會太平了!」
呂華端起酒水,「那我祝楊將軍一路順風!」
「……」
一點誠意也沒有!
楊正山昂頭灌下一杯酒水。
……
九月二十二,秋意更深,凜冬將至。
楊正山沒有等到楊家眾人來到重山關,就先啟程離開了重山關。
他想要儘快趕到京都,瞭解一下朝堂的情況,只靠道聽途說,他對朝堂的瞭解實在是太模糊了。
至於楊家搬來重山關的事情,這自然不需要楊正山來操辦,有鬱青衣就足夠了。
不過楊正山倒是有些想鬱青衣了,小別勝新婚,他們都已經數月未見,楊正山自然是想媳婦了。
只是封侯之事牽扯太多,讓他不得不小心應付。
而且山河樓的事情還橫在他的心頭,他必須要離開重山關,吸引一下注意力,免得有人將主意打到楊家眾人身上。
此次前往京都,他並沒有帶太多的人手,只帶上了身邊的二十個親隨。
將總兵府的事情交代好後,一行二十一騎就毫無遮掩的離開了重山關。
隨著他走出重山關,關於他要前往京都的訊息也被吹向了大榮各地。
薊州城,橫刀門。
一座裝飾古樸的房間內,一名身穿寬鬆道袍的老者靜坐在棋盤前閒敲著棋子。
紀海推門進入房間,對老者抱拳一禮,「師父!剛剛收到訊息,楊將軍已經離開重山關了!」
棋盤前的老者就是有遼東第一武者之稱的紀甄。
作為一個曾經名震一方的武道高手,紀甄絕不是泛泛之輩,而如今的橫刀門在薊州,在遼東都是數一數二的江湖勢力。
「他帶了多少人?」
「二十人?」
「只有二十人?」紀甄放下棋子,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紅潤的臉龐。
紀甄如今已是七十五歲的高齡,但他的面容看起來並不顯老,而是有點鶴髮童顏的意思。
「嗯,只有二十人!」紀海低頭道。
紀甄捋著雪白的鬍鬚,「你去提醒一下楊將軍吧!」
紀海眉頭一皺,「師父!」
紀甄擺擺手,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為師明白你的想法,可惜一顆玉露靈桃與為師而言遠遠不足!」
「再說這些年我們橫刀門與楊將軍交往頗深,若是這個時候我們出手,豈不是違背了江湖道義?」
「你的這些想法是不該有的!」
紀海神色一滯,慚愧道:「是弟子貪心了!」
「呵呵,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