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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正山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冊子。
「你不打算躲一躲?」衛岑奇怪的看著他。
「躲?為何要躲?」楊正山道。
「他們要殺你!」
「他們能殺得了我嗎?」楊正山淡淡的說道。
「應該能吧!」衛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要問楊正山的實力有多強,衛岑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楊正山之前曾在重山關出過手,對手是慶王身邊的老太監張禹,所展現出了的實力應該是半步先天。
但這是不是楊正山的真正實力,衛岑無法確定。
楊正山似笑非笑的看著衛岑,「希望他們不會讓老夫太過失望!」
衛岑一怔。
楊正山沒有再多說,而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對了,跟諸位兄弟說一聲,如果遇到麻煩,你們不必出手,在一旁觀戰即可!」
楊正山對身邊的親隨說道。
他身邊的親隨可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如今每一個都有著後天六層的修為,其實力之強遠非尋常將士可比。
但是在後天九層的高手面前,這些親隨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
「將軍!」親隨想要說什麼。
楊正山擺擺手打斷道:「好了,這是命令,老夫可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見他堅持,一眾親隨也不再多說。
他們常年跟在楊正山身邊,自然對楊正山脾性一清二楚,知道楊正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當然,如果楊正山有危險,他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保護楊正山。
楊正山走出新福客棧,騎馬朝著新平鎮外走去。
也就在他離開新平鎮的時候,很多江湖武者緊隨其後。
這些江湖武者大多都是湊熱鬧的。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介意跟著撿個漏。
至於真正想殺楊正山的人,此時正在密切的關注著楊正山一舉一動。
薊州歸屬於山河省,乃是山河省的最北方的一個州,而走出新平鎮的地界也就意味著離開了薊州的地界。
沿著官道繼續往南,便是燕回山脈。
燕回山脈就是山河省中的山,至於山河省中的河則是濡河。
此時濡河河畔正有一個頭戴斗笠的老者正悠然的垂釣著。
長長的竹竿敲在河面上,一根細線垂入河水中。
秋風瑟瑟,河水滾滾,老者宛如頑石般一動不動。
「向兄,既然來了,沒必要躲躲藏藏的!」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遠處的蘆葦蕩中走出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
「沒想到葉兄居然還有這份閒情逸致,在這裡釣魚!」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摧心掌向橋鶴。
向橋鶴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襲緋色長衫,一張國字臉,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具威勢。
向橋鶴並不是宗門人物,他這一生的機遇極具有傳奇性。
他出身平凡,少年時得一江湖散修看重,得到了成為武者的基礎功法,然而那江湖武者實力不濟,僅僅只是一名換力境武者,且只教導了向橋鶴三年就因傷逝世。
二十多歲的時候,向橋鶴就成了江湖中的流浪客,四處遊歷,四處結交好友。
直到三十歲他才突破至後天之境,按照他的人生軌跡,他這輩子的修為最高也不會超過後天四層。
然而人生的機遇有時候就是不可琢磨。
大概在他三十五歲的時候,他因為得罪了一個宗門被逃到了大榮西北的肅州鎮,等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