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總好過臨時抱佛腳!
待黑袍人在後山上停下,楊正山警惕的望著他。
這個人給他一種熟悉感,不過這種熟悉感又很淺,讓他一時間根本想不起這股熟悉感來自什麼地方。
黑袍人轉過身來,緩緩退下了頭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張蒼老的臉龐。
楊正山看著這張臉龐,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陳公公!」
陳中術!
怪不得會感到熟悉!
不過這老太監不是在皇陵給承平帝守陵嗎?
怎麼跑來京都了?
還有這老太監居然是先天武者?
「楊侯爺,好久不見!」陳中術臉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
這副笑容是那般的溫和,那般的人畜無害!
可這老太監居然是位先天武者!
人畜無害!
扯什麼犢子!
「見過陳公公,沒想到本侯居然還能見到陳公公!」楊正山拱手一禮。
陳中術笑道:「楊侯爺也沒有忘記咱家,楊侯爺不是讓張明忠給咱家寫過信嗎?」
楊正山神色微動,這老傢伙還真是人老成精,居然連這事都猜到了。
他的確讓張明忠給陳中術寫過信,說的就是關於南盛的事情,但張明忠可沒有在信中提到他。
「看來本侯是瞎操心了,陳公公早就發現問題了!」楊正山笑道。
陳中術微微搖頭,「不是咱家發現了問題,而是陛下!」
「陛下!」楊正山眉宇一挑。
這個陛下肯定不是承平帝,那就是延平帝了。
他現在可是對延平帝一肚子怨言,皇帝不當人,居然對他玩飛鳥盡,良弓藏的把戲。
哼哼,要不是老夫不喜歡惹事,非要去找這狗皇帝說道說道。
「沒錯,陛下給咱家旨意,命咱家徹查南盛之事!」
「哦,那查出什麼來了嗎?」楊正山對這個還是很好奇的。
南盛也算是了不得,把汪中直和秘武衛都給玩殘了。
就連他自己,很可能都是因為汪中直才被調回京都的。
「查到了一些,不過還是沒有揪出他背後的主子!」陳中術說道。
背後的主子!
楊正山雙眸閃動。
這說明南盛不是延平帝的人!
這可就有意思了!
南盛可是延平帝的伴當太監,可南盛居然還另有其主。
那南盛是一開始就另有其主,還是後來被人給收買了?
如果第一個,那可就有意思了。
如今延平帝已經四十歲,南盛跟在他身邊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前就把南盛安插在延平帝身邊。
嘖嘖,這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呢?陳公公深夜來找本侯是為了?」楊正山問道。
陳中術望著楊正山,說道:「咱家想請楊侯爺幫個忙!」
「什麼忙?」
「借你的親衛營一用!」
「本侯現在可沒有親衛營!」楊正山撇撇嘴說道。
「那就借你侯府的護衛用一用!」陳中術也不惱,笑道。
「做什麼用?」
「拿下春在堂!」陳中術眼中流出一抹凌厲。
春在堂?
楊正山眉頭微皺,「春在堂不是一個書齋嗎?」
春在堂是京都城內一座非常有名的書齋,其內藏書眾多,很得讀書人的追捧。
平日裡有不少讀書人喜歡在春在堂讀書作畫,談經論典。
「沒錯,但其中隱藏著一股不小的力量,這股力量與南盛有很多聯絡,可以肯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