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的發展,大量集鎮的湧現已經讓慶陽和銀川成為當之無愧的富庶之地。如果放任羅卑人肆意妄為,不但會讓兩府這麼多年來地發展毀於一旦,而且亦會讓西北民眾對於西疆政權維護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的能力產生懷疑,那不僅僅是對西疆軍方是一種極大地侮辱,同樣對秦王殿下在西疆的統治權威一樣是一個極大的挑戰,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這都是不能接受的。
但擺在二人面前的形勢及其嚴峻。超過二十五萬的北、東兩線侵略軍在東騰格里草原上形成兩個巨大的攻擊箭頭。洗劫了火花集和大青山之後,惡狠狠地向西北郡西面兩府猛撲過來,如何打這一仗成為擺在二人面前地難題。原來駐紮在東騰格里草原上的兩個遊騎兵團因為羅卑南線侵略軍入侵西域而被抽調到了西域境內協同郝連勃和呼延虯作戰,這樣迫使凌天放不得不緊急從河朔北原一線將四個遊騎兵團抽回西北。如果說有四個遊騎兵團協同六個陸軍師團應戰,凌天放和康建國對於這一戰還是有相當把握,但云中局勢驟然緊張使得帝國內戰一觸即發,秦王殿下僅同意了第四第五兩個遊騎兵團西返,而第二第六兩個遊騎兵團則被與第三軍團一起壓上了榆林和清河一線。而原被作為總預備隊的第一軍團也悄然東進抵達龍泉一線,濃濃的戰雲幾乎同時在東西兩線上空籠罩。
天邊有些灰暗的雲層似乎預兆著二人的心情,站在慶陽城頭,凌天放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直視著遠處天際,彷彿要看穿那厚厚的雲層後隱藏地敵人。現在即使要讓民眾進行戰略撤退也已經來不及了。羅卑人來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到一地便洗劫一地,燒殺擄掠,更像是最後的瘋狂一般,這說明屠答已經改變了往日的企圖在軍事打垮西疆的想法,而想要利用他們地機動能力摧毀西疆在這一地區的經濟基礎和影響力。這個策略不可謂不毒,大批與西疆交好的羅卑商人和中小貴族都被他們沒收了財產甚至被直接以通敵罪處死,這表明他們已經完全擯棄了他們原來還算有些剋制的政策轉而變成了公開挑戰的政策。凌天放不知道這僅僅是屠答代表的羅卑軍方看法還是整個羅卑上層的意見,但不管代表的誰,這至少說明,這種看法重新在羅卑上層佔據了上風,否則屠答不可能會採取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段。
要想阻止這種惡果在慶陽府境內的上演,那唯一的辦法就是主動出擊迎敵,但羅卑人空前強大的機動能力無人能及,自己手中掌握的六個師團其中還有三個是剛剛由帝國第四軍團整編而來,依凌天放視察後的看法,除了原來一直由應建明直接控制的第一師團還能一戰外,其餘兩個師團根本無法適應野戰,頂多能夠承擔起守城的責任,這還是因為羅卑人幾乎不具備攻堅能力的情況下。也就是說,能夠拉出城外與羅卑人一戰的只有四個師團外加兩個遊騎兵團十五萬人,面對遠遠超過已方力量的羅卑鐵騎,自己要如何才能夠打贏這一仗呢?
想到這兒,凌天放忍不住暗歎了一口氣,仗打到某種程度上已經不是戰術運用和計謀施展就能夠扭轉乾坤的了,就像上一次騰格里戰爭一樣,擁有天時和超過對方的強大武裝力量的西疆軍就可以不慌不忙的穩紮穩打按照自己的戰略意圖推進,迫使羅卑人不得不按照自己意圖進行決戰,從而完美解決戰爭,但現在形勢倒轉了過來,敵人四十萬鐵騎事實上已經分成了東、南兩線,強大的機動能力和突擊能力加上自己一方潛在的弱點,迫使自己不得不出城禦敵於國門之外,這種野戰對於羅卑騎兵來說無疑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也許自己一方要想不輸這一仗就要在這方面下些功夫。
看見凌天放深邃的目光一直目注前方不動,有些心急如焚的康建國卻不能不按捺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煩情緒,耐心的等待這位軍務署長從神遊中歸來,羅卑騎兵這個時候已經逼近了西北邊境線,也許是擔心西疆會在這一地域埋伏奇兵,所以他們再一次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