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則是一身精悍的騎裝打扮,大概是剛剛打獵歸來,甚至連馬鞭都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略帶汗跡的臉頰上有些赤紅,丟在門口的黃羊似乎還沒有死透,偶爾還能看見身體有一兩下抽搐。
“屠答他想幹什麼?難道真要挑起我們和唐河人的全面戰爭?科米尼人已經完蛋了,呂宋人現在的興趣根本就不在北呂宋,什麼盟友,我看那不過是腓特烈那個傢伙把咱們羅卑人又利用了一次罷了,可笑屠答還興致勃勃,真還以為和呂宋人聯手就能解決李無鋒不成?”一邊舞動著手中的皮鞭,青年一邊憤怒的咆哮道:“多尼大人,難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屠答他這樣胡作非為而不佳制止?屠答他這樣幹不但會破壞我們和唐河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弄不好會為我們羅卑一族招來大禍的。”
“瓦特,請你冷靜一些,這一次屠答率軍東征是經過了貴族長老會議批准的,你當時不是也在場麼?屠答既然能夠說服長老會議透過他的東征計劃,那說明在咱們族內這種意見還是有很大市場的,現在咱們族內很多人雖然享受到了和唐河人和睦相處帶來的種種好處,但卻意識不到和唐河人一旦交惡可能帶來弊端,他們總以為唐河人還是以前的唐河人,可以憑藉武力打敗他們征服他們,他們會在我們武力面前卑躬屈膝任取任予。他們意識不到現在我們唐河人再次交戰只會給我們帶來無窮盡的災難,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政治上的。”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族內主管內政事務的多尼也是牢騷滿腹,現在這種局面來之不易,當初他就堅決反對羅卑人再次摻和到與李無鋒的糾葛中去,在他印象中每一次和李無鋒的交鋒自己一族總會損失不少利益,從土地到關稅,從保護通商到喪失附屬勢力,羅卑人就是這樣一次一次的被削弱,把東騰格里草原上的霸主地位拱手讓給了唐河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兩天,這些不甘寂寞的傢伙又要加入那個所謂的反李同盟中去,結果又被呂宋人擺了一道,弄得現在騎虎難下,動員如此多的力量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回來,只怕屠答都無法向長老會議交待。
但正如瓦特所說,真正要挑起與唐河人的全面戰爭,只怕羅卑一族就會落得個四分五裂的下場,現在徵東部下屬的各個部落事實上已經轉了風向,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親附唐河人,但從他們的表現來看就可以清楚這一點,屠殺和鎮壓根本無法解決問題,關鍵在於民心,無法獲得各個階層民眾的支援,這樣一時的威風毫無意義。屠答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採取的措施卻是飲鴆止渴的辦法,也許現在徵東部迫於武力的壓力不得不俯首稱臣,但到後來這種反彈的力量只會越來越大,一有機會他們的反撲只會給自己一族帶來更大的傷害。
“是啊,多尼,這些短視的傢伙整天只會打獵飲酒,連我伯父也被這些傢伙矇蔽了,真要釀成大禍,受苦的卻是我們羅卑整個一族人。我們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的發生,我要去見伯父,向他闡明我的觀點,如果我們再度和唐河人交惡,一旦李無鋒緩過氣來像上一次那樣傾其全力來攻,只怕我們會有滅族之禍,而赤狄人也絕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時機,我簡直不敢想象這種後果。”青年就是羅卑大酋長瓦德亞的親侄子,下任大酋長的主要競爭者之一,他已經和多尼以及不少羅卑族內有實力的親唐河貴族結成了同盟,但這一次東征他們卻未能說服固執的瓦德亞否決屠答一派的建議。
“等一等,瓦特,我建議你暫時最好不要去見大酋長,大酋長已經授予了屠答有臨時處決權,雖然哈先已經被屠答囚禁,但並未危及他的人生安全,現在用不著小題大做。至於屠答執意要向西疆發動進攻,我想這怕也是得到了大酋長的默許,你現在去於事無補,不如靜觀其變,如果屠答大獲全勝,那我們就不必多言,再根據情況來制定對策,如果他敗了或者一無所獲,那就是該我們表演的時候了,他屠答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