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情郎閃動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一分邪惡,蘇婕知道又有誰落入情郎的算計中了。自己這位情郎很多時候考慮並不周全,但在大事上的決斷卻絲毫不含糊。而且有著從善如流的寬闊胸襟,無論是誰提出的看法意見,他總會從各個角度好生斟酌一番,就算採納也能從對方提出這個看法意見的初衷中尋找出一些可取之處,這一點尤為讓人敬服。
“唔,阿婕你的想法很有創意啊,我雖然也曾想到這個點子。但卻沒有你想得那麼深遠。你說得很對,草原諸族已經和我們綁在了一輛戰車上,成了一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地局面,就算是羅卑人徵東部那些人也未必願意回到從前的生活,咱們現在還可以充分發動草原諸族對羅卑人地敵視心理,有效阻擊羅卑人的入侵,羅卑人這一戰究竟能夠走多遠還是個未知數呢。至於可能給貴族和商人們帶來一些損失,但是隻要咱們恰當處置應該能夠最大限度的消除這些負面影響。”
無鋒此時的心思已經到了如何應對呂宋人和科米尼人聯軍身上,放下了羅卑人這個包袱。無鋒的心中已經暢快了少,畢竟呂宋人和科米尼人是羅卑人,腓特烈雖然厲害。但他也只是一個人,不是神,沒有那種來去如風的機動部隊,他的每一步至少可以有章可循,過這也要考驗赫連勃和呼延虯兩人聯手地能力了。
周廷貴此時正端坐於烏蘭集的城守府中,說這是一座城守府不如說是一座普通宅院更為恰當,整個烏蘭集並是沒有氣派豪華的宅第,但那些都是商人和貴族們的私人宅第,而相比於那些建築來說,這座城守府就顯得有些寒酸樸素了。背依著一望無際的烏蘭湖,天高雲淡,這裡的確是騰格里草原上少有的好所在,圍繞著這裡形成的集鎮因此也得名烏蘭集,現在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西疆在東騰格里草原上最西邊地橋頭堡和勢力延伸點,這裡曾經是徵東部的中心地區,但現在成為了西疆東騰格里郡烏蘭府的中心集鎮,也是城守府所在。這裡也是整個原羅卑徵東部地區最重要地商業集貿中心和工業中心,繁榮的毛紡織業和製革業為原來單純的以一些民族手工編織業為主的集鎮增添了少更接近於內地文明的氣息。
看著周圍圍繞自己而坐的羅卑徵東部的層人士們,周廷貴古板嚴肅的面孔難得浮現出一絲笑容。
這些所謂的層人士其實並不是原來傳統的徵東部貴族,在與羅卑一戰之後,許多徵東部的大貴族都隨著戰敗後逃往了西邊巴羅納,在當時這個地區事實上已經陷入了一種無政府管理狀態,大部分大貴族的逃亡讓失去上層統治的這個地區陷入了混亂,而中小貴族們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是跟隨大貴族們逃亡呢還是逗留本地以觀風色,這兩種矛盾的念頭一直盤旋在大部分中小貴族們心中,而當時的西疆佔領軍在這方面也有些忽視,一直到不少中小貴族迫於形勢來探聽留守佔領軍的政策時,西疆一方才如夢初醒,原來除了大貴族們之外還有這樣一支相當重要的力量留在這裡並沒有逃亡,崔文秀很快就完成了從軍管到轉變,並從一大幫中小貴族中選出一些代表與從駐軍中挑選出來的一些軍官組成了徵東部佔領區聯絡處,負責聯絡協調本地區事務。而西疆在戰後相當長一段時間中對於騰格里草原上這片土地的政策也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尤其是在徵東部佔領區這片土地上究竟是歸還羅卑人還是直屬於西疆控制或者成為一個只允許西疆駐軍但主權仍屬於羅卑人的中立區,這三種意見的爭論一直持續到最終東騰格里郡和烏蘭府的組建才算塵埃落定。
“諸位,今日本督視察烏蘭府是有重要事情要通報諸位,本督也想聽一聽諸位的看法。”周廷貴低沉的聲音一出,原本嘰嘰喳喳還在交頭接耳談論不休的貴族代表們立即鴉雀無聲。
周廷貴在烏蘭府這些貴族們的心目中有著不下於有鐵血屠夫之稱的崔文秀的地位,崔文秀的威信是建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