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西成功拖住了卡曼近衛軍之後,他這種心思就越發明顯了,除了不斷的加強防禦工事外,能夠派上陣的也就是幾個遊騎兵團了,不斷的騷擾遊擊,利用強大的機動優勢,避免與普爾人進行正面決戰,足以把普爾人的耐心磨盡。
對於昆博來說,這些都不是最要命的問題,眼見得糧食一天比一天少,由於卡曼人的失信,前來接應並會帶來補給的卡曼軍隊再也沒有了音信,昆博已經意識到了卡曼人恐怕凶多吉少,而自己如果再不作出決定,只怕也會步卡曼人後塵,而要想突出重圍,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在自己手中那幾萬鐵甲騎兵身上,唯有依靠他們從正面將西疆軍的陣營徹底擊潰,把西疆人的信心徹底打垮,只有取得這樣的完勝,自己一方才有真正脫身的機會,否則按照現在這種不痛不癢的小規模作戰,只怕要不了幾天,自己計程車兵們就只有餓著肚皮上陣了。
正面對決似乎成了普爾人的唯一選擇,而對手異乎尋常的選擇了這一方式來了結雙方的恩怨,這讓昆博頗感驚訝,但箭在弦上,昆博此時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他也只有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卡馬波夫同樣也有說不出來的苦衷,戰區傳來的資訊是西斯羅人即將介入談判,而普爾人也為了自己這陷入重圍的二十萬大軍正在進行大規模的動員,這兩個訊息迫使卡馬波夫不得不改變策略,提前進行決戰。不過卡馬波夫也已經十分滿足了,普爾人計程車氣已經被己方消磨得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程度,而重灌騎兵和裝甲獨角獸的到位也讓卡馬波夫心中平添了幾分信心,按照秦王殿下發來密信意見,西疆不能容忍這支普爾主力軍隊成建制的離開,這句話語中的含義讓卡馬波夫也正式下定決心一戰。
寄託著雙方主帥希望的一戰終於在清晨打響,雙方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重灌騎兵作為突破對方防線打擊對方信心的一著殺招,只不過擁有六萬重灌騎兵的普爾人選擇了從正面直接突破,希望藉助鐵甲騎兵狂暴兇猛的攻勢直接將西疆軍的陣營擊潰,而卡馬波夫則將獨角裝甲獸和第三軍團第三師團放在了右側翼向西北方向橫掃,以五千獨角裝甲獸為先導的突擊騎兵雖然在啟動速度上稍稍慢一些,但從右側翼發起攻擊可以迫使普爾人難以迅速變幻陣型,可以更充分的發揮獨角裝甲獸的攻堅爆發力,雙方的決戰都取決於各自重灌騎兵的突破能力以及重灌步兵的防禦能力,誰能夠更快更兇狠的擊跨對方,誰能夠更頑強的抵抗住對方的衝鋒,誰就能主導這場戰役的勝負。
作為獨角裝甲獸的指揮官,貝克雷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戰,實事求是的說,他也是第一次參加真正的戰役,雖然手下的幾千兒郎們對於操控獨角獸是如臂指使,但現在這不是訓練,也不是演習,而是真真正正的實戰,是要人性命的決戰。要說自己不緊張,那是欺騙自己,但看到手下兒郎們堅定無畏的目光都望向自己,貝克雷胸中湧起的熱血和傲氣一下子把那份緊張沖淡了許多。
隨著尖刺刺入獨角獸的厚批中,胯下吃痛的獨角獸終於開始啟動了,兩翼的重灌騎兵已經為一直擔任隱蔽作用的裝甲獸讓開了道路,沒想到第一次遭遇戰竟然是和普爾人,而不是想象中卡曼重灌步兵,這讓貝克雷有些失望,不過聽說普爾重灌步兵並不亞於卡曼人,貝克雷很想見識一下,所謂堅不可摧的重灌步兵方陣是否能夠抵擋得住胯下這頭咆哮如雷的狂獸。
隆冬的榆南平原上泥土被凍得堅實如鐵,獨角獸裝甲獸的每一次奔騰跳躍落下的腳印依然深達兩寸,堅硬的泥地在這幫怪獸近乎於蹂躪的腳步面前立即變得破爛不堪,當五千裝甲獸湧過大地之後,你簡直無法相信究竟是什麼樣的破壞力才會把這樣一片土地變成這般慘狀。
當無數頭獨角裝甲獸組成的攻擊波慢慢出現在早已整裝以待的普爾重灌步兵的眼簾邊緣時,誰也沒有想到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