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不及,只有接受現實,吞下這枚苦果了,更何況再進攻歸德也會激起當地民眾的不滿。”
“那依你之見,應如何應付呢?”我對凌天放的分析十分滿意,但如何應對,依然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方法,畢竟孫元亮兩個師團駐紮在邊境地區對慶陽始終是一個巨大威脅,慶陽的威脅不解除,我的軍隊就不能大膽的出擊歸德。
“帝國驛報已經通令全國,相信銀川和太玄也已經收到。目前大人已經就任西北軍政節度使一職,統領全郡軍政事務。大人可以向銀川府下達命令,就說西斯羅人在邊境地區活動,欲圖謀不軌,為確保銀川安全,命令銀川府警備部隊回師府城,加強防備。另外,大人也可以以西北郡軍政節度使名義命令太玄府抽出一個師團向西移動,對孫元亮施加壓力。”凌天放經過深思熟慮後說出了這一番話,“孫元亮向來謹慎,可以說得上老奸巨猾了,西斯羅人打的什麼算盤,他也不會不清楚,他會考慮清楚利弊得失的。”
凌天放說得不錯,西斯羅人多年以來雖與孫元亮關係密切,但雙方其實是相互利用相互依存的關係,西斯羅人無時無刻不想吞掉銀川府,但銀川府在孫元亮的經營下猶如鐵桶一般,而且擁有精銳的三個師團的警備部隊,西斯羅人也相當顧忌,如果逼急了孫元亮,他一狠心又重新投入帝國懷抱,西斯羅人就失去了踏進帝國腹心的一隻腳,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沒有絕對把握,西斯羅人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的。
而孫元亮也深知自己目前的處境,帝國雖表面承認了他對銀川府的統治地位,但內心卻想方設法要收回實際控制權,面對帝國的壓力,他也不得不借帝國的宿敵西斯羅人的力量來抗衡帝國,一方面也竭力在表面與帝國交好,不讓帝國找到發難的藉口,同時也暗中向帝國高層表示,一旦帝國對銀川有其他不利舉動,自己就要考慮全面倒向西斯羅人,即使作一個賣國求榮的叛國者也在所不惜,迫使帝國不敢過分緊逼。他也是巧妙的利用帝國和西斯羅人的這種均衡之勢,是得自己的勢力在這兩大力量的夾縫之間十多年來不但沒有垮掉,而且還穩如泰山。
“可六殿下還未到,我的西北郡軍政節度使的印璽也還在他那兒啊。”解開了這個結,我心情頓時輕鬆起來,剩下的都是些枝節問題就好解決得多了。
“成大事者豈能拘小節,命令街上的匠人作一個就是了,反正現在誰也沒見過這個東西的真正模樣。”凌天放笑著回答。
在接到慶陽信使送來的緊急密函後,仔細看完信件的銀川府城守孫元亮已經在城守府的議事大廳裡翻來覆去的走了十多個來回了,略有些駝的身影在秋日昏黃的餘暉投映下更顯得有點蒼老。廳裡坐在兩側的官員們都知道城守大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了,都默默的坐在一旁無人吭聲,深怕打斷了城守大人的思路。
“大哥,你這樣走來走去又不開腔,究竟有什麼麻煩事,說出來讓大夥兒也幫你參考參考嘛。”還是有人忍不住了,終於打破了沉寂。
孫元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說話的是自己的四弟孫元輝,也只有他才感肆無忌憚的打斷自己的思考。
他停住腳步,默默的思索。李無鋒這小子居然拿起雞毛當令箭,那邊任命的驛報才到,這邊的命令就發出來了。到底遵不遵從他的命令呢?這可真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如果不理,那自己這十幾年來刻意保持低調避免與帝國公開衝突的苦心就白搭了,違抗上級命令這個大帽子扣下來,雖然自己現在並不懼怕,但從此帝國就找到了藉口,可以隨時以這個藉口來掀起戰爭,尤其是新上任這個戰爭販子李無鋒,而自己在李無鋒軍隊的威脅下,對迅速拿下歸德究竟有多大把握,還是個未知數。可就這樣白白放棄如此好的一個機會,自己又心有不甘啊。
看見自己的長兄沒有搭理自己,孫元輝並不生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