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熾熱和企盼。
尤素夫獨自一人端坐在帥帳內若無其事的玩弄著手中的一枚棋子,這是傳自西大陸的一種智力遊戲,雙方各以相同數量的數枚棋子在一個棋盤上博弈,與東大陸的黑白子和象棋都走法都不大一樣,桌面上還擺著幾枚棋子,尤素夫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枚紅色的持戈士兵俑像上。
自己大概就是這枚棋子吧,背後的人都想利用自己,也好,溜出帝都呆在這清河,少了許多煩惱,雖然尤素夫也知道在背後的帝都不知有多少人對自己恨得咬牙切齒。不過這至少比馬遠往好些吧,現在所有壓力都落在了他身上,嘿嘿,這個味道可不好受,押對了寶,也沒有多大油水,押錯了,那可是就是萬劫不復,還是自己聰明,呆在這兒,愛怎麼就怎麼,雖說是荒郊野外,但卻少了許多煩惱。只是這種生活不可能太久,皇帝陛下終於駕崩了,也該是到落幕得時候了,只是自己回去如何向人交待呢,總不能就這樣空著雙手回去吧,那隻怕沒有人能夠保得住自己,即使是那些自己背後的所謂主子。
這不,機會就來了,真是剛開始打呵欠,就有人送來枕頭,尤素夫盯著放在案桌上的信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並不懷疑這封信函內容的真實性,也不懷疑對方的真心,大量情報證明,太平教人在清河府的表演實在太過分了,當然不僅僅是清河,整個北原府都是如此,士紳貴族們已經無法承受這樣的壓榨,雪片一樣的控訴信相信已經堆滿了行政大臣和軍務大臣的案頭,自己也已經婉拒了幾道來自軍務總署要求自己便宜行事打擊太平教人囂張氣焰的命令,既然是便宜行事,那就得要自己覺得合適才行,不過似乎現在條件成熟了。
拿下清河府對城衛軍團來不過是小菜一碟,背棄原來和太平教人簽訂的協議也一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太平教人這幫瘋子根本就不配和來自帝國正統軍隊的自己打交道,當然利用除外。
尤素夫在清河府泡了這麼久,清河府的裡裡外外他都已經瞭如指掌,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城衛軍團圍殲清河府太平軍和攻克清河府的方案都已經指定了無數次,可供選擇的方案也至少超過三套,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太平軍已經不是前兩年的太平軍了,尤素夫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連自己軍隊和太平軍演戲他都擔心露馬腳,萬一那個不聽話的部下一下子性子來了,說不準就真的可能一下子衝進清河府也不一定,當然這是自己軍團內部流傳的一個笑話,但也足以說明其中問題了。
“來人,去請副軍團長和幾位師團長來我帳裡議事,命令各部取消休假,立即返回各自崗位,進入二級戰備狀態。”站起身來,將桌上的兩枚棋子拋到一邊,拍拍手,尤素夫吐出一口氣,這一幕戲也該結束了,有些道具也就不需要了,就看下一幕戲又有那些主角登場了,尤素夫把目光投向東南的帝都方向。
第七十七節 磨刀霍霍(三)
“叮”清脆的碰杯聲伴隨著盪漾的鮮紅酒液傳了開來,小會客廳裡洋溢著興奮的氣息,幾個人隨意的坐在寬大鬆軟的沙發裡,氣氛顯得十分融洽,紅酒醇和的香味在空氣中飄蕩,似乎是在慶祝著什麼。
“三位將軍,好事總是來得這麼突然,雖然我們企盼已久,但我還是沒有想到居然會來得如此之快。”矮胖男子寬大的袍服帶起一陣陣微風,急促的踱步顯示出他內心的興奮已經難以壓抑,“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幫傢伙也太性急了吧,他們這可是在自掘墳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這可是他們唐河人老祖宗傳下來的諺語啊。”
端著酒杯在客廳裡來回走動的矮胖男子一雙眯縫中的眼睛蓋不住喜悅的光芒,念念叨叨的話語的確與他平素的穩重大不相同,也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在廳中行走了兩圈的他終於定住了腳步。
“宰相大人,您如此興奮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