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他只希望能夠馬上打破敵人的防禦線,但他已經在內心深處知道這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奢望。
戰局變化之快甚至出乎無鋒的意料,當準備夾擊偷襲大營的西北軍的羅卑騎兵被黃雀在後的西北軍給以攔腰一擊後,羅卑人完全被打懵了,同樣的圈套最後卻是落在自己頭上,這樣巨大的反差讓原本興致高昂的羅卑士兵根本無法接受,而西北和莫特聯軍傾盡全力的瘋狂一擊也讓羅卑人喪失了挽回頹局的機會,士氣一旦被打散,就再也無法凝聚起來,貝桑對自己這些族人的瞭解入木三分。
沒有再作多餘的掙扎,利用亂軍纏住西北圍剿的大軍,貝桑親自率領兩萬常備軍從大營後方突出重圍,絕塵西去,而率領八萬騎兵劫營的庫爾多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被已經穩操勝券的西北騎兵緊緊咬住,經歷了整整一夜的逃命才算得以逃脫,而殘餘的六萬羅卑騎兵也只剩下了不足一萬人,其餘人不是繳械投降,便是作鳥獸散,再也不復有當日的悍勇。
這一決定羅卑人今後幾年命運的大戰因為發生在禿鷲極多的禿鷲原,史稱禿鷲原大戰,經歷了兩場血戰,西北軍轉敗為勝,二十五萬羅卑騎兵加上潰散後歸隊人員,能夠成功逃脫的不足五萬人,陣亡人數超過十萬人,而被西北俘虜的羅卑戰士也超過了七萬人,繳獲戰馬十二萬匹,其他物資更是不計其數。
禿鷲原一戰宣告了羅卑人在東騰格里草原東部的優勢地位徹底瓦解,也將西北軍堅不可摧的霸主地位牢牢的豎立在東騰格里草原東部各族面前,自此,沒有人再敢懷疑李無鋒是這片土地上的唯一強者,無論是圖布人、求爾人還是西域人、印德安人,甚至西斯羅人和柏因人,都以一種充滿敬畏、擔心混合著羨慕的複雜心情關注著來自西北這股強風將給東騰格里草原帶來什麼變化。
旭日東昇,金色的陽光普照碧綠的大地,花花綠綠的草原終於歸於平靜,打掃戰場的西北軍士兵有條不紊的將已經丟下刀槍脫下盔甲變為普通牧民的羅卑俘虜驅趕到一起,整隊集合,排成鬆散的隊形開始東返,這些垂頭喪氣的俘虜們似乎還有些不能適應沒有駿馬在胯下的步行,茫然無措的望著四周,不時有一隊隊西北士兵將成群結隊的羅卑俘虜押解回來,重新編組。
“報上姓名,部隊番號,軍銜!”
“索爾貝,徵東部第八萬人隊第七千人隊第一百人隊,士兵。”
“塔拉尼,徵東部第十七萬人隊第九千人隊第二百人隊,十騎長。”
一排排無精打采的俘虜們在如同狼虎一般的西北軍士兵監視下,老老實實的接受著登記者的盤問,望著一群群無主的駿馬,一干西北將士個個喜笑顏開,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羅卑人精心挑選出來參加戰鬥的戰馬,一下子俘獲這麼多,任誰也難以壓抑心中的喜悅。
無鋒策馬漫步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思緒紛飛,從挫敗到最終獲勝,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難得的感覺了,一種令人興奮的感覺的,就像自己在慶陽保衛戰後的那種感覺,甚至連第二次西北戰爭大勝後都沒有的感覺。
羅卑人已經失敗了,不管他們在西線戰場上與赤狄人怎麼廝殺,對無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徵東部的潰敗標誌著羅卑人已經無力控制以烏蘭集為中心方圓幾百裡的這片廣大土地,雖然自己對這片土地也沒有太大興趣,但肯定有許多人窺伺著這片沃土,比如莫特人和圖布人,還有求爾人。
雖然西北北方還處於戰爭狀態,但無鋒一點也不擔心,西斯羅人也好,卡曼人也好,當羅卑人慘敗的訊息傳回西北後,無鋒相信這些傢伙應當考慮的不是如何該進攻西北,而是如何自保了。心無旁騖的西北軍現在可以輕鬆集結起二十萬以上的大軍對任何一個企圖不利西北的勢力給予打擊,憑藉目前西北軍所向披靡的旺盛士氣,聰明人都知道避開鋒芒,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