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展自己身手,不要把為了自己的某種慾望而將殺戮和災難帶給那些無辜而又無知的民眾。”無鋒淡淡的話語聽起來劍氣森森,鋒芒所向更是毫不隱諱其中的殺意。
光潔如玉的臉龐又是一陣紅一陣白,哈麗琴娜胸前對對凸起的傲人雙峰更是急劇起伏,灼灼目光緊緊盯在對方那張古井不波的臉上,似是要看穿對方腦中所想,久久不發一言。
“也許我的話有些刺耳,但我希望琴娜你自己好生捫心自問一下,就憑你和支援你的那一幫人能夠帶領整個樓蘭民族走上繁榮富強的道路?我想恐怕連琴娜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如果只是為了自己身上那份可憐的王族血脈而無視樓蘭民族的生存權,那隻能證明這個所謂的王族完全是一個自私到了極點的家族,甚至為了一己之私而罔顧民族大義,那我只能說樓蘭王族可以休矣。”李無鋒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話語中的含義更是不言而喻。
“李無鋒,你•;•;•;•;•;•;!”惱羞成怒的哈麗琴娜像是被人揭開了心靈深處隱藏得最嚴密的某份面紗,紅白相間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發青,甚至連整個身軀也禁不住微微發抖。一己之私?罔顧民族大義?對方犀利的言語如同一把鋒銳無比的小刀將裹在自己思想之外的遮羞布一層層解剖開來,裸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份自私與醜陋使得哈麗琴娜雖然羞憤無比,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一個民族的繁榮和興盛不是依靠暗殺某個人或者一場戰爭能夠做到的,哪一個民族的崛起不是無數優秀兒女經過幾代努力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那種幻想一下子就能夠讓自己民族屹立於強大國家和勢力之間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琴娜,如果你真想為你們樓蘭民族的興盛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我奉勸你最好向你兄長哈立德和貴族那位受人尊敬的長者阿布希耶夫大人學習,看看他們是怎麼透過學習和努力來為樓蘭民眾謀求利益的。”說完這番話,無鋒把注意力重新回到案桌上的情報資料和亟待處理的文捲上,再也不正眼瞧對方一眼。如果自己這樣語重心長的話語加上自己給她返家實地瞭解情況的所見所聞仍然不能使對方清醒的話,那自己真的就需要考慮是不是將她徹底囚禁或者索性斬草除根了。
胸中一股怨念千迴百轉,但一想到故國百姓那幸福安然的笑臉,再想一想追隨自己一直不肯罷休那些人的種種表現,哈麗琴娜眉宇間那份不屈和不甘漸漸化為落寞和黯然,為什麼?難道樓蘭一族的興盛就必須以樓蘭王族的消失作為代價麼?自己父親號稱西域第一智者,為什麼執掌樓蘭大權幾十年竟然不及對方短短几年的發展變化,甚至連影響力也一下子從百姓心目中跌落在面前這個人之下,難道眼前這個只知道征服和殺戮的屠夫才是真正的王者?
一陣說不出的酸楚從心間湧起,也許自己兄長說得對,弱者在許多情況下只能依附於強者而生存,依靠強者的庇廕來積蓄力量,只有當弱者的力量強大到足以庇廕其他人的時候,它才能夠傲立於大陸民族之林。但是,這樣的淺顯易懂的道理難道眼前這個傢伙會想不到?哈麗琴娜不相信。而唐河民族的力量只怕也是向樓蘭民族這種弱小民族十輩子發展也無法望其項背的,那樓蘭民族豈不是世世代代都要生活在強者的陰影中?
像是體會到了對方胸中的苦楚和酸澀,無鋒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喟然道:“琴娜,每個民族都有其自身的生存和延續的道路,而他們在這個大陸上也有著各自的位置,並不是每一個民族都能夠成為大陸獨一無二的強者,那強者也未免太多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才人如此,民族何嘗不是如此?事物有盛有衰,盛極而衰,衰極而變,有變方有起,這本來就是歷史發展規律,每一個民族都是這樣,不能說在整個大陸能夠傲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