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該看咱們的了,在最短時間將前面河堤挖開,每個小隊選擇一個口子。注意安全,務必要讓這一段河堤全部決開!方法不用我多說,立即執行命令!”
隨著軍官的一聲令下,早已等得不耐煩得士兵們如出籠猛虎一般各自奔向早已劃定好得區段,展開作業。這個時候時間就是戰機,上士緊張得調配著挖掘進度,好在選擇的河段河堤並不牢固,一百多名士兵很快就將河堤掘開了幾個小口子。當第一個小口子在河堤內河水的壓力下迅速垮塌陷落並擴大時,連帶著附近挖開的其它幾個口子迅速和這個不斷擴大的口子合龍,立即就形成了一個再也無法堵住的決口,整個河段隨著決口的不斷擴大整段整段的垮塌陷落,渾濁的河水像脫疆蛟龍一般洶湧向南捲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上士終於能夠長長的舒一口氣,任務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沒有任何耽擱,自己也總算可以向上司交票了。
“中隊長,您說咱們這決堤放水真的是去淹敵人麼?這水現在看起來挺大,但衝上過一二十里地,水還能到大腿就不錯了,依我看啊,根本就沒啥用,上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有些困惑不解的發著牢騷,中士依然緊隨著軍官,大大咧咧的道。
說實話軍官也一樣疑惑,不僅僅是他,幾乎同時在執行同樣任務的其他幾十撥部隊中能夠想通其中道理的一樣沒有幾人,只是上面將這個命令視為第一要務,誰也不敢輕忽怠慢,一接到命令都是全力以赴,在最短時間內完成,一時間整個雲中東部四處都是河水氾濫,讓人幾乎置身於水鄉澤國,但這又不是洪水期,水量很小,堪堪能將地面浸潤一次而已。
“孃的!”憤怒的將馬鞭猛抽在旁邊的繫馬樁上,堅硬的椴木‘馬樁上立即現出一條明顯的印痕,陸格是真的怒了,幾乎從沒有罵過粗話的他第一次在自己下屬面前失了態,這對素來以風度自若為傲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特例,姣弱處子般的白皙面膛閃過一絲潮紅。
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一條,這個對手看來不可小覷,陸格漂亮的丹鳳眼目注前方,儘量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起伏的胸腔仍然暴露了他的情緒還沒有能夠完全穩定下來。一百一十里地,加上自己佔盡先機,敵人在作出反應之前,自己認為至少能夠向東推進八十里地,但看來自己有些失算了,僅僅推進不到六十里地敵人就作出反應,而且這個反應還不一般,對於自己一方來說幾乎就是致命的。看著眼前在泥潭中艱難跋涉的軍隊,陸格忍不住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若是能將想出這個齷齪招數的傢伙捉住,自己定要將他剝皮挖心方消心頭恨,看來南線那個姓祝的小子這一次又要佔先了,只是他這個佔先能不能搶在李無鋒軍隊之前呢?
舉目望去,整個面前全部變成了一片沼澤區,大水漫灌而過讓這一片土質特殊的地域一下子從堅硬如鐵的硬土地,一下子成了寸步難行的泥潭,這種狀況別說按照預定計劃趕到雲中城下,三天後能夠趕到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陸格恨恨的想道。
“師團長,現在該怎麼辦?咱們是不是繞道?現在不但是輜重車無法透過,連兄弟們行軍都十分困難,一小時連三里路都無法達到,這樣下去咱們恐怕會耽擱太多時間啊。”站在看上去如同女子般的師團長身後,幕僚長的身材卻是雄壯了許多,兩相對比,倒是分外有趣。
“從哪兒繞?本以為這一片沒有大江大河,現在又不是雨季,這一路行軍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刁鑽,居然給我來上這麼一手,看來我們還是有些輕敵了,到現在,情報部門都只知道雲中警備師團這個師團長是從西疆第五軍團調任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這幫傢伙的效率真是越來越低劣了,有機會我一定奏請殿下收拾這幫傢伙。”發洩了一陣之後陸格漸漸恢復正常,“拿地圖過來,再把那幾名嚮導叫來,我們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