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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和騰格里的血腥壯舉造就了他西域屠夫和崔閻王的威名,這也為他對外征戰帶來了許多便利,當地民族都懾於他的兇悍而戰戰兢兢,大軍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望風景從,連騰格里草原上地諸族提及他的名字都是談崔色變。作為一個軍人這是最好名聲,成大猷是這樣認為的,軍人是不需要像政治家或者政客那樣注重所謂的名聲民心的,鐵血和加上威權,這就是軍事暴力力量的最佳體現。

雖然駱炳基在和自己商談投降條件時提出了不得以各種理由對曾經支援司徒泰的各方勢力進行清洗,但成大猷並不準備在實質意義上遵守這個約定,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何來玩弄這把屠刀是該自己來把握分寸的,不需要敗軍之將來指手畫腳。

當然成大猷也不會公然挑釁整個士紳貴族階層,這會為穩定燕山局勢帶來負作用,也會影響自己的北伐計劃,拉一幫打一幫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對於在九江府就運用得得心應手的成大猷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情,要從這些士紳貴族工商階層中尋找一些頭腦靈活能看清形勢的人實在太容易了,甚至連暗示都不需要,就有人投上門來主動配合。

當梁崇信在東海掀起漫天血雨腥風時,成大猷同樣在燕山和萊州磨刀霍霍,最終目的雖然不盡一致,但是表現出來的手段卻幾乎是像有某種默契,軍管之後緊接著就是以查禁多頓和倭地奸細為名進行大規模的肅反運動,雖然在燕山和萊州兩地西疆統治基礎並不穩固,但在十幾萬精銳雄師面前,任何企圖反抗軍管方意圖的行動都會被扣上謀逆的帽子無情的給予斬殺,甚至不需要接受任何監察機關的監控,戰爭期間,一切和平時期的約束都可以被拋之腦後,一切服從於大局。

梁崇信在東海的表現與成大猷在燕山和萊州的手段比起來無疑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撕開了一切溫情脈脈的面紗,成大猷甚至沒有任用任何當地的強力機關,一切行政部門皆被停止行使職責,所有大小官員都只能逗留家中等待傳訊。

由各個師團精銳力量組織起來的臨時憲兵充當了肅反運動的主力,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臨時憲兵在情報部門的幫助下迅速展開了極為高效的行動,從燕山到萊州,大批士紳貴族被毫無任何辯解餘地的情況下就被投進了大獄,所有家產田地都被盡數沒收充公,工商業者同樣也遭受到了最苛刻的審查,凡是查悉未能就自己生意經營來路作出合理解釋者皆以與倭人勾結遭到逮捕,資產同樣被查封凍結。

以致於後世的歷史學家們評價在燕雲掀起了肅反運動其刻毒程度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少有的披著合法外衣的搶劫和屠殺,十多名士紳貴族被軍管會認定犯有投敵叛國罪直接判處並執行了死刑,還有六名士紳因為不堪軍方憲兵的虐待在大獄中上吊自殺,多達六十多家涉嫌非法與倭人和多頓人交易禁運物資而被監禁,所有資產被沒收,這些遭到軍管會認定的罪犯家屬立即被押送到萊州外海上距離大陸二十里地上的大竹山島流放羈押。

成大猷在燕山和萊州掀起的肅反運動固然引發了整個燕雲地區士紳貴族的強烈反彈,但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這種反彈的力量卻顯得太過微弱,而面對稍有反抗的行徑,臨時憲兵們便立即給對方扣上企圖反叛的帽子進行血腥鎮壓,屈指可數的兩家進行了反抗計程車紳皆被毫不留情的實施了全家捕殺,僅剩下一些女性成員被直接流放到了騰格里草原為奴,這樣殘毒的手段讓一直以堅毅不屈為風骨的燕雲士紳被嚇破了膽,面對這種毫無理性可講的屠刀,他們只能低垂下高傲的頭,原來還想保持孤傲不群的風度應對西疆人的統治,現在卻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人懷疑這位太平餘孽的變態將軍是不是有殺人的嗜好,也沒有人願意去挑釁成大猷的權威,如果被他抓到機會發威,那真正會帶來太過恐怖的結果。

成大猷在燕雲的大屠殺帶來好處是所有人都難以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