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連通到了城牆垛口上。一隊隊北方軍士兵藉助著奔跑帶來的慣性狂衝而上,吶喊著怒吼著,揮舞著刀槍與擁擠在衝城車接臺的西疆士兵殺成一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孟德爾儘量平息這幅場面給自己帶來的衝擊,作為一名箭手,他知道只能用最平靜的心態去應對這一切。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自己的水準。
“目標左側三十米!自由射擊!”孟德爾很快就發現了搏殺最為激烈場面最為危險的所在,雖然已方仍然有大量預備隊士兵在待命,這些人也不大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就能夠突破防守,但面對面的搏殺有可能為已方步兵帶來危險,而自己僅需要一支箭就可以為步兵同僚們減輕許多危險壓力。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彎弓搭箭,屏息鬆釦,弓弦聲帶來的迴響還在耳邊盪漾,數名剛剛撲上的北方軍士兵已經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孟德爾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那一箭穿過對方頸部大動脈時強烈的血壓激起的血漿飛灑在了剛剛迎上前去的西疆軍步兵戰士身上,那名士兵甚至連頭都沒回,只是舉起手中刀刃作出了一個讚賞表示,然後立即又投入到另外一個拼殺場面中去了。
對於步兵同僚的這種表示孟德爾再熟悉不過了,這也是孟德爾興奮的源泉,每每看到步兵們的這種讚賞姿式孟德爾心中就會湧起一種說不出的驕傲,這是對一名狙擊兵最高的獎賞,甚至超過了上級對自己的表揚,那名士兵也許根本就不知道這一箭的主人在什麼地方發出了這一箭,更不會知道是誰發出了這一箭,但他的內心深處卻會牢牢記住這一幕,一名狙擊兵同僚幫助了自己一把,對於孟德爾來說,這就足夠了。
幾乎沒有作任何停頓,孟德爾手中已經又牛起了另一支箭,他的目標已經牢牢鎖定了另外一名已經越過垛口連續殺死了兩名西疆士兵的北方軍軍人,從對方的裝束可以隱約辨別出這個傢伙至少應該是一名中隊長,手中翻飛的朴刀挽起一個個刀花,這個傢伙應該有一些武技底子,雖然三名西疆士兵圍攻於他,但這個傢伙依然遊刃有餘,碩大的圓盾上下游走,三名士兵雖然圍成了一個擊陣形,但仍然無法抵擋對方兇橫野蠻的衝擊。
這是個好獵物,不過這個傢伙顯然也相當小心上下飛舞的大圓盾將他整個半面遮得嚴嚴實實,加上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名北方軍士兵配合,三名西疆士兵雖然竭盡全力想要擊破對方,但卻無能為力。不過在孟德爾眼中,對方不時露出的頭部成為了自己一個極佳的點殺位置,弓箭悄悄拉成滿月壯,孟德爾目光牢牢鎖定在對方圓盾背後時隱時現的頭顱,當圓盾猛然上升即將下滑之時,孟德爾手中的弓弦同時鬆開。
箭矢帶著尖嘯聲破空而去,弓弦帶來的巨大回力讓孟德爾左臂微微有些發木,這是用力過度的表現,孟德爾不想再補第二發,他寧肯多耗一些力量也要確保萬無一失。
如同一道黑電在空中一閃即逝,孟德爾甚至覺得自己看見了黑電一閃而過時那個傢伙死魚般眼睛中的驚恐和茫然,這一箭巨大的慣性直接從對方頸部護頸甲中穿過,直透入頸骨,這種箭矢尖端採用了更加堅硬銳利的玄鐵矛頭,足以穿金破甲,所以得名破甲箭,也是西疆狙擊手的一種專用箭矢。
像孟德爾這種狙擊手幾乎在每一個角樓裡都佈置了一個小隊以上,除了箭術分隊外,投槍手分隊、格殺分隊組成了一個狙擊小隊,而格殺分隊才是狙殺隊中的主力,他們將承擔起一旦敵人突破防線甚至破壞了預備隊防線時直接頂上第一線反擊的任務。如果說孟德爾時這個狙殺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