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信口拈來,對這些新任城守們的情況如數家珍,也是在自己老友面前他才會如此放開,這些情況也並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中介用來證明秦王殿下的安排也是別有用心而已。
“哦?那林得智倒是揀了一個便宜,一下子從安順到了岳陽,背叛了林家,現在月心小姐在秦王殿下面前頗為得寵,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會變得如此好運?”想了一想,王宗奚順口問道。
“哼,別小看這個林得智,安順府能夠成為三江郡第一糧倉離不開他的苦心經營,連江川這幾年糧食產量都被安順甩在了後面,何況林得智雖然背叛了林家,卻與林月心關係甚好,如果不是林月心在林家被閒置,那林得智未必會投效咱們西疆呢。”蘇秦用半帶教訓的語氣告誡對方:“宗奚,不要再問那麼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江南總督位置太過重要,將來秦王殿下對江南倚重甚多,你不要讓秦王殿下失望,尤其是財稅方面,更是要迅速恢復起來,就算帝國統一之戰結束,恐怕要不了多久戰爭又會重開,到那時候,江南必然要承擔起軍費的主要開支來源的重任。”
默默點點頭,臉色沉肅的王宗奚自然清楚這一點,帝國久經戰亂,而西疆原來控制區大多屬於帝國經濟不發達地區,而江南作為帝國首富之地,雖然遭遇了一些波折,但基礎猶在,理所當然的要承擔起應盡的責任,這隻怕也是秦王殿下之所以將自己安置在總督位置上的主要原因吧,自己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總要盡一切努力報效殿下的器重才是。
第三節 潯陽樓上(1)
梁崇信站在潯陽樓上;一輪紅日從江面噴薄而出;紅得發光的金輪這一刻並不十分耀眼;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剔透潤心感覺;滾滾江水一路西下;腥溼的氣息在這一刻聞起來也頗有些潤肺透心的舒服味道;梁崇信不知道的什麼時候喜歡上潯陽樓晨景的;文人雅士們更喜歡在傍晚登臨潯陽樓;小酌幾杯;看看江流浩蕩千帆竟發的磅礴壯景;品位一下漁舟唱晚蓑翁獨釣的悽美意境;為九江贏得了不少聲名。
但是梁崇信梁崇信卻不大喜歡這種帶著落寞蕭索的景緻;在他看來也許是人生不同境遇造就了各自不同的審美角度;他更喜歡潯陽樓晨景;在潯陽樓上一壺清茶;觀賞那紅日初放那一瞬間;那一刻梁崇信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充滿了亢奮奔騰的衝動和快感。
三樓上只有梁崇信一人獨自倚立;脫下戎裝的身體依然那麼魁梧偉岸;淡淡的陽光灑在樓面上;平添了幾分寧靜。一陣篤篤篤的腳步聲從二樓傳了上來;能夠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除了成大猷外也沒有其他人了;梁崇信知道這位新同僚從來就是不甘寂寞的;眼見得就要出征東海;他怕是也早就迫不及待想要早一些完成整備出發吧。
“崇信兄果然在這裡啊;早就聽說崇信兄愛上了這潯陽樓晨景;大猷這才尋路而來;終於被大猷碰上了。”人尚未上樓;清朗的聲音已經先到了;正是西疆第八軍團軍團長成大猷。
成大猷即便是一大早也是一身輕甲。外罩一件青灰色的披風;看上去英姿勃勃。頗有一副殺伐地氣息;腰間佩刀亦是隨身而動;隨著裹裹的腳步聲微微搖晃。刀鞘中寒意微露;一股壓抑不住地逼人氣勢撲面而來。
“大猷怕不是來欣賞潯陽樓晨景吧。這麼早就起來;莫非真是急不可耐了?不急;不急;該咱們的始終是咱們的;還怕它飛了不成?”梁崇信轉過頭來笑著打趣對方;一邊延手示意對方入座。
“崇信兄說得也是;欲速則不達;我那第八軍團地確也需要好生休整和補充一下了。關西預備預新兵剛剛送到補充進各師團;也需要幾天來適應一下。幾場惡戰下來也就見得部隊戰鬥力的高下了。第八軍團看來在訓練上還是缺之正規化;我正尋摸著找秦王殿下說項一番;看能不能讓今年地西北軍事學院學員優先向第八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