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出示了他們這一次大結盟的證據,那無論是路易十世還是貝多里奇都需要考慮一下加入何方會得到一個什麼樣地結果,而現在這越京之戰似乎就成為米蘭人觀看這一場事關無數國家興衰戰役的風向標。
“唉,梁老大,我也知道這一戰我們是迫不得已,但是這一場水下去,只怕越京平原上詛咒咱們帝國軍的聲音就連帝都都會聽得見的,而那些越京僕從軍會不會再度反水呢?”宋天雄嘆息不已,但是卻也要承認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其他路可走。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雖然不喜歡這句話,但是現在似乎也只有當一次大丈夫了,我們只能盡我們的力量避免越京人的傷亡,但是這水我們不得不放,唯有這樣才能讓馬其汗人的騎兵無法跨越,否則為我們就算是拿下河防也會得不償失。”梁崇信猛然一揮手想要加強自己的決心,連他自己也意識到做出這樣一個決定自己內心同樣是充滿了矛盾。
牙寧呆呆的坐在衙門內地石階上,全然忘記了自己的風範,手中的信函紙籤無力的飄落在地面上,臉色灰白的他早已沒有了平素的鎮靜,此時他只覺得自己內心是如此的無力和蒼白。
紙籤被秋風一刮在地面翻轉了兩圈終於浮現了出來,寥寥幾行字卻像是一個硃筆勾在了判決死刑的人頭上觸目驚心:“11月26日,赤水河水倒灌入城,28日,城破,全軍盡墨。”
一週前,河防城還堅若磐石,一週後,三個陸軍兵團守城,外加兩個外圍的騎兵兵團,竟然全軍盡墨?梁崇信,你好狠毒!此時的牙寧早已心飛到了數百里之外的河防,死灰般的面色與死魚眼一般的雙瞳早已沒有了任何神采。
“幹得好!好一個梁崇信!沒有辜負朕對他的期望,河防一入朕手,我看越京還能堅守多久!”狂喜不已的無鋒忍不住擊掌讚歎,拿下了河防城,事實上整個越京已經沒有什麼懸念,滔滔的江水沿著越京平原一路南下,整個越京平原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泥沼,沖積平原平坦的地形反而成了馬其汗人騎兵的最大障礙,跑不能跑,衝不能衝,機動騎兵毫無半點用處,除了被困死在幾處高地中等死,幾乎就沒有任何出路可走,加之這幾日裡連綿秋雨,這不是天助大唐麼?
看見蕭唐沉默不語,無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這赤水河和金蓮湖水全數決堤,儲存了一個多月的水量如山崩地陷,瞬間就將整個北部越京化為一片汪洋,而河防城更是首當其衝,強大的水流竟然活生生將河防城西北角直接沖垮,即便是在決水前一天透過各種渠道讓民眾儘量避往高處,但是短短一日間在越京北部這種平原地帶又能起到多大用處,整個越京北部頓時成為澤國,而排洩不暢的水流更是漫過赤水河道轟然向南湧去,可以想象越京中部同樣會變成一片水鄉。
蕭唐不敢想像在這場人為的大水災中會有多少越京民眾喪生,更會有多少越京民眾無家可歸流離失所,梁崇信這一招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舉動會帶來什麼,他不會不清楚,僅僅是日後越京一地千萬民眾的怒火和黎氏三姝的仇恨只怕就會讓他畢生難得安寧了,難道這就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無論什麼理由似乎也難以為這場災難作解釋,沒有人能夠。
第九十三節 馬革裹屍
“蕭唐,這件事情也怪不得梁崇信,便是朕在那個時候也只能那樣做,越京地勢平坦,馬其汗人仰仗其強大的騎兵優勢隨時可以對我們進入越京平原的軍隊給予重擊,要想破解他們的騎兵優勢,唯有在地形上打主意,崇信這一招雖然狠毒了些,但是無可奈何之事,一家哭好過一路哭,若是不早些解決馬其汗人,我們北方恐怕會更危險,帝國若是不保,那遭殃的豈止是越京那幾十萬人?”
無鋒也換了一副戚然的模樣,但是眼角處的喜悅卻是掩飾不住。看在蕭蘇二人眼裡也只有暗自搖頭,這越京一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