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在西南地區的增兵也最終導致了蘇萊曼一直主張的採取攻勢防禦的策略破產,事實上在佔領了索克圖公國之後,蘇萊曼個人威望雖然上升到了一個相當高的高度,同盟軍中無人在懷疑她的指揮能力,但是對於蘇萊曼主張的乘勝追擊直接攻入巴厘亞和東薩摩亞境內地想法同盟軍中的反對呼聲卻是不小,尤其是南安人和西薩摩亞人以及錫金人更是懷疑半島同盟軍是不是有意想要重新收復東半島同盟,這在他們眼中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更希望能夠透過這一次地勝利來迫使大唐帝國言和,透過談判來解決問題,像南安和西薩摩亞的一些議員甚至希望能夠透過像大唐帝國支付一些賠償金來換取長久的和平。這種幼稚地想法讓蘇萊曼憤怒無言。
即便是在半島同盟軍內部也有不少人對蘇萊曼的這種想法表示質疑,唐軍的戰略優勢並未因為這一次失敗而削減多少,如果同盟軍貿然進入東半島地區。也許在一定程度上會獲得當地懷舊民眾的支援,但是必將引發大唐對戰事的升級,他們也同樣希望能夠將戰事控制在現在這個層面上,再擴大戰事規模地話,他們同樣感到不能接受。
同盟軍中地這種被蘇萊曼視為鴕鳥心理的思潮相當強烈。以致於蘇萊曼屢屢要求乘勝追擊都被同盟高層政治人物否決。而南安、西薩摩亞以及錫金也明確表示不會支援越境進攻,戰機白白喪失,當唐軍退回巴厘亞和東薩摩亞重新站穩腳跟時。蘇萊曼就知道自己想要逆轉大局的努力失敗了。
而當唐軍第一軍團和虎衛軍團陸續進入半島地區時,她也清楚大唐一方肯定下定決心要用軍事手段來解決問題,而絕非外交談判可以解決。蘇萊曼此時還是懷著一念希望,那就是如果唐軍在這個時候重開戰爭,自己完全可以藉助天時地利人和再打一場漂亮地戰爭,但是當她發現唐軍根本無意在這個時候重啟戰事,相反大唐外交部門的官員們卻頻繁出現在南安、錫金乃至半島同盟領地中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對手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魯莽無智,這些卑陋的唐人又在利用己方陣營中的弱智政客們心中那一絲懼怕展開他們的外交攻勢了。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等待時機成熟,這些唐軍又會捲土重來,但是現在誰會相信自己的話呢?即便是有人半信半疑,他們也更願意將和平寄託在這種虛無縹緲的談判上。
西南陰雲濃濃,卻並沒有影響到印德安戰場上的戰事,崔文秀已經是第三次秘密視察南印德安前線了,情報部門傳來的訊息稱呂宋人似乎在和自由自治領交涉希望得到自由自治領的軍事支援,同時也派出了人與西面的梅利公國聯絡,這也引起了崔文秀的警覺。自由自治領的軍事力量這兩年雖然有所發展,但是要說是一直具有決定性的力量他們還算不上,科米尼的不世武將屈林投效了凱瑟琳大公,但是並不意味著自由自治領的軍隊也就能變得和科米尼原來的精銳一樣能征慣戰,能夠給腓特烈支援的恐怕更重要的是財政支援了。
倒是梅利公國的動向頗為引人矚目。梅利公國應該算是波羅的海和愛琴海東岸最重要的一個國家這句話並不為過,除了它獨特的地理和氣候使得它成為大陸上當之無愧的香料之國富甲大陸外,它精悍的軍隊和一直主張和平中立的國策也是值得關注的。
繁榮的香料產業成就了梅利公國的富庶發達,整個大陸的香料貿易至少有一半以上來自於梅利公國,加之它地處愛琴海和波羅的海交錯間的地理位置也讓它的香料貿易通達四海。富庶和繁榮並未讓梅利公國統治者們放下警惕,雖然他們的軍隊力量並不大,但是卻相當精悍,他們有很多機會可以擴張自己的土地和勢力範圍,但是他們都放棄了,他們只是堅持,恪守自己的國策,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危及自身利益,只要不影響香料貿易,梅利公國的軍隊從來不會踏出國門一步。
腓特烈不是不清楚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