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啊,他決定還是看看再說;丁老太爺的確是精明,可是丁陽將軍實在是有點兒……他認為自己不必太過著緊討好丁家了。
就算為報丁老太爺當年對他的恩遇,也不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啊;沒有丁老太爺他雖然可能升遷的慢些,但他相信自己也不過是多熬兩年罷了,因此他不想為丁家而壓上自己的一切。
紫萱眼波一轉看向正在給芳菲診脈的大夫,在心中壞壞的想:“老天爺有眼啊,這個孩子可一定保住才成。人家丁陽大將軍可說了,那孩子就是他的,那就讓這個孩子給丁家繼傳香燈吧。”
“丁將軍你不願答,那本郡主替你說出心聲來好了;”她看向芳菲,迎著芳菲的目光:“丁陽將軍最想的就是一屍兩命吧?如此丁陽將軍的天空就真得乾淨了。”
芳菲的目光一凝,輕輕咬咬牙齒:“郡主不必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你們夫妻的感情如何大家看得清清楚楚,還用得著挑撥嗎?”紫萱不再理會芳菲而是看向丁陽:“本郡主就權且相信你們夫妻所言,只是有一點不明——丁將軍既然很在意孩子,那會是什麼事情能讓你氣得不顧丁夫人腹中你的骨肉,而一腳接著一腳踹下去。”
她故意把“你的骨肉”四個字重重的、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瞧著丁陽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不要說什麼你去挽起你夫人的話來,這裡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你如此說法知道不知道大家心裡怎麼想?”輕笑一聲看向芳菲,紫萱道:“不過,你倒真是有福氣。”
丁陽看看左右想到剛剛所說得話心裡煩燥起來,的確是不應該說什麼要扶起芳菲的話來,但他現在心亂如麻、氣得頭暈腦脹,能找出個藉口來已經不錯,哪裡還顧得上思前想後呢。
“丁陽將軍,你當真不是因為丁夫人偷人而追打於她?”紫萱見宋將軍不開口,便好心的替他問一句:“宋將軍,本郡主代你問問你不介意吧?”
宋將軍很介意,可是他卻不好開口直說自己在意,臉也不敢板著:“郡主玩笑,末將哪裡敢對郡主不敬。”
丁陽怒指紫萱:“珍珠當然不是內人所殺!郡主,你再如此汙衊我丁家的人……”
“既然不是,你卻怒發如狂的追打丁夫人;這是為什麼呢?”紫萱以指點丁陽,看著丁陽忽然眼睛一亮。
“哦,原來你是因為珍珠是被丁夫人所殺,而發怒責打於她吧?丁將軍還真得極為疼愛珍珠啊,不然豈能怒打有身孕在身的妻室呢。”紫萱的話說得輕輕鬆鬆,卻聽得丁陽臉色又是一變。
“不是!珍珠不是內人所殺。”丁陽腦子裡亂作一團,不知道如何辯駁只有大叫出聲。
紫萱看著他:“不是?那丁陽你為什麼毒打丁夫人,非要置她於死地的樣子?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瞎子。”也不等丁陽回答,她看向大夫:“如何了?大人如何、孩子又如何?是不是隻能保一個?”
丁陽的臉色馬上緊張起來,他是恨不得孩子現在就沒有了,免得還留在芳菲的肚子裡給他添堵。
大夫看向紫萱有些口吃,因為太過緊張了,他只是普通百姓今天卻被兵馬司的人請來,又聽到丁家如此多的秘聞:“不用保哪一個的。”
丁陽聞言眼中閃過喜色,大人孩子一起死了倒也乾淨;至於貴妃那裡如何應對,回家去問他父親討個法子就是了:倒底,大殿下要成為太子,貴妃還是少不了他們丁家的支援。
紫萱很及時的開口:“大人和孩子都不保了,如此噩耗丁陽卻是一臉的喜色,不知道是何解啊。”
丁陽猛得板起臉來:“郡主,臣當然是傷心的。”
大夫急急的開口:“大人雖然不太好,但身子底子強回去養養就無礙了。”
丁陽的眼睛